不像,一点也不像。
那般曲意逢迎,笑容满面的人,就连气质都一点和那位应当是冷若冰霜的白衣剑尊不搭。更别说其中某个还有不可磨灭的污点,据说是背后的金主花了大价钱抢到了这部主演,想要靠着这部大ip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宗戟不过是原著作者,连编剧都不是,更无法插手选角。
“谢谢。”
最后,黑发青年在无数人的注目里机械的甩出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下了那个星光闪耀,被全世界瞩目的舞台。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吗?
功成名就,功名利禄,众人欢呼景仰,盆满钵满。那个背弃妻子的男人会通过电视看到他,看到他过得好好的,看到他在出版的时候把母亲的名字写在扉页,采访的时候直言不讳说自己丧父多年。
明明一直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开心。
五光十色,灯光迷离的酒吧里,宗戟把自己喝的烂醉,歪歪扭扭的走到街道上吹冷风。
惊蛰没有心情,或者说,走上无情剑道的他就像化作机器,所有情感尽数湮灭,无悲无喜的注视着他。
现在已经是深夜,远处的霓虹灯闪亮迷离,空荡荡的街道上偶尔会响起一声汽车轰鸣,碾压着柏油马路而来,驶向更加黑暗无尽头的远方。
黑发青年拎着酒,漫无目的的在这寂寥的路上行走,随意拣了一处座椅坐下,这才回过头去。
“跟着我/干嘛?”
他虽然喝醉了,但总感觉有人跟在他背后。
这里是闹市区,晚上的治安相当好,别看没什么人,但是摄像头备齐,宗戟一点都不带怕。
曾几何时,握起笔的宗戟更多的是想要描绘出自己向往的世界,给笔下每一个人圆满的结局,无论喜或悲,让看故事的局外人得到快乐。
但是这一回头,他倒是先愣住了。
那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人,白色的衣服很长,明显就能看得出来是古装样式,头发高高束起,如雪一般的白,扎到发冠中去,将本就俊美清冷的脸庞再加上几分冷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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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手里还提着一把乌鞘长剑。
这年头,谁还会做如此装扮啊,该不会是什么spy吧?
宗戟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盖是这装扮太眼熟了,眼熟到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奇怪我觉着你这装扮倒是和我儿子挺像的。”
许是兴致上来了,黑发青年忽然傻笑了两声,醉眼如丝,极为欣喜的眯起。
而那白衣剑客却是静默不语,浑身冷意不减,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冰冷雕像。
他便是严格遵循《一剑成仙》剧情。刚刚彻底完善无情剑道,使用了四方锁,破开虚空,去往另外一个高级世界的剑尊惊蛰。
在劈开法则的那一刹那,忽然虚空中有一幕幕画影如同走马灯般送入白衣剑尊的脑海中,也让他明白——
自己的一生,不过是他人笔下的蝼蚁。
惊蛰是一个极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破开混沌,没有遵循指引去到上界,而是在空间裂缝里纠缠,去到一个更加高级,法则更加完善的顶级位面。
然后,冥冥之间,遵循着本能,遇到了这个喝的烂醉的醉鬼身边。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