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两个人也是够盖的,可景为之用力一扯,全到他身上。
兰草没办法,只好又去抱了一床,这样才睡着。
第二天。
景二牛起得很早,他刚想去喂个牛,又想起自己是在客栈,不是在家。
景二牛想着自己起得早,年轻人爱睡懒觉,就跟小二说了一声,自己出去吃个早饭,顺带给小两口带点儿。
镇上卖早点比较多的在十字街,景二牛肚子咕咕叫着,走得就特别快。
可今天很奇怪,卖早点的铺子里没见人,好些人都围在十字街口,乌泱泱一大群人。
景二牛有些纳闷,这什么热闹,能比吃的东西还有意思?
景二牛走进一家包子铺,站在门口,大声喊道:“老板,老板!包子还卖不?”
包子铺的老板挤在人群里,看得十分激动,嘴里似乎马上就要张开,点评一下被围在人群中间的一男一女。
可没想到包子铺的老板夫郎胳膊肘一伸,直接把包子铺老板推了出去。一边推人,还不忘喊:“你去卖包子!我来帮你看!”
包子铺老板只能委委屈屈地出去卖包子,他回到包子铺,问景二牛:“大哥啊,你要多少个?我们家包子皮薄肉多,三文钱两个肉包子,素包子一个文,带肉末的。”
“给我六个肉的,分三份包。两份带着走,一份拿着吃。”景二牛看这家包子挺大,就只给一人要了两个。
老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装包子,还给带着走的油纸包上绑上绳。
景二牛看包子买到了,好奇的问:“老板啊,你们围着看什么呢?”
“嘿,看热闹啊!”老板笑笑,不等景二牛再问,他就快嘴地说了出来,“开布店的景老板你知道吧,他和他媳妇两个人打架呢,一路从他们家门口,打到了十字街。这要不是大家看热闹拦着,回头都要掉河里去了!”
“他们夫妻两为啥打架?”景二牛瞪大了眼。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像疯了一样,衣服没穿好都顾不上,还嘴里嚷嚷看到自己老娘了。”这老板说着,就见景二牛一个转身,健步一冲,就往人群里挤了。
老板急忙喊:“钱!钱还没给我呢!”
可景二牛就是个牛脾气,往前一冲就忘了后面的事,头也不回,也听不到后面的声。
景二牛仗着个头大,力气足,挤了两下就进了人群最里面,把人群围着的一男一女看得清清楚楚。
景为之一件衣服掉了一半,头发凌乱,双目赤红,一巴掌胡乱拍到兰草脸上:“娘!别来找我,你死了和我没关系,是没有钱给你治病,都是兰草那娘们儿把钱藏了!你去找她,去找她!”
兰草则是瑟缩成一团,手伸出去抓景为之的脸,抓得那张脸鲜血淋漓。
“你别过来,老虔婆!你已经死了,你别过来,是你儿子要你死的!”兰草尖叫一声,因为吃疼在地上打了个滚。
人群里声音彷如沸腾,他们听了好一会,当然差不多听出了个意思。
景为之说,是兰草让他娘活活病死的,和他没关系。
兰草则是说,你死了,跟我没关系,是你儿子干的。
景为之说的,没人信。就一个小家,又不是什么大宅院,你媳妇做点什么事,你还能不知道?何况你这媳妇还向来和你关系好得很。
何况见了鬼,这可不是干了坏事,心虚嘛!
至于兰草说的,那也没人信。景为之的娘是病死的,镇上不少人知道,这病死还能一下就病死?实在不行卖宅子呗,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