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个秀才也忒不知眼色,也不知道给本官一点孝敬。”贺志芳想到家里一屋子妾的花销,觉得心口有些疼。
“大人!”吴青忍不住大了声,“那个景行之在环水书院进学,明年中举是十有八九。他才多大?”
吴青要是贺志芳,肯定宁愿捧景行之一把。那样但凡景行之出头,都不会忘了吴青在最初的相助。可贺志芳做了两年管,满脑子都是钱,吴青懒得跟他说太多,只打算混完这三年就去找新的下家。
吴青低头不说话,任由贺志芳自顾自抱怨着钱又不够花了。
打完官司,景家村一行人说要坐船回明溪镇,只有景行之被丢下来了。因为,景行之要去学院读书,村长等人都拦着不让他回去耽误时间,希望他好好努力。
虽然目标没有给出来,可景行之知道这大概是“老祖宗”有灵的又一番脑补,光宗耀祖系列。
柳方看他一副小孩子不想去上学的样子,还特意留下来陪景行之在县里书院转了转。
花钱买了些新的笔墨纸砚,景行之又在杂书架子上摸下来两本书。一本相术,一本堪舆风水,那本相术书他特意折了一页,想着大概能用上。
买过书,柳方就坐船回去了,景行之一个人回书院。
景行之到学院里时,学院的夫子正在张贴红榜。每次考试的前二十,都会依序在贴好的红纸上写下名字,激励学子潜心向学。
吴明瑞挤在学子们后方,形单影只,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景行之走过去,拍下他的背:“明瑞兄。”
吴明瑞回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行之,你回来了。马上贴榜了,可惜你错过了这回的月考,不知道这回的第一要被谁拿去。”
看张贴前二十的榜单,那自然是爱看热闹的,和名列前茅的学子都会挤过来看。
景行之和吴明瑞刚说了两句话,前面有学子开始报名次。
“第二十名……”
“第十八名……”
吴明瑞一看贴名次了,就道:“行之,先看看这回名次吧,不然我光注意红榜去了,可能都听不到你说话。”
景行之点点头,他就当熟悉一下同窗们。
吴明瑞一脸紧张,景行之则是散漫地转着目光,落在一个又一个同窗上。
被念到名字的,有的神色欣喜,景行之想这个是进步了。
又一个懊恼地拍大腿的,这怕是落后了。
“第五名:朱达。”
这个名词一念出来,齐齐没了声音。
朱达一伙人整景行之的事,自然被学子们默认为技不如人,所以搞小动作。
可谁能想得到,朱达他们牺牲了一个李华穗,还把景行之弄得不能来考试,结果一直考第二的朱达自己掉链子了!朱达竟然只考了第五名,这可是吴明瑞这个跟着景行之看书的人一贯的名次。
众人看朱达的目光有些微妙,站在最前方的朱达强忍怒意,僵笑道:“看来没休息好,影响不小。”
朱达身边人当然要附和着说上两句,安慰道:“我也忙着抄书去了,估计和达兄差不多。”
朱达被说得好受了一些,毕竟考差了“情有可原”。
奇怪的是,所有玩得好的都安慰了朱达,唯有张凯威没开口。不过朱达这会没注意到,他那些同好也没发现,反正之前张凯威存在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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