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道:“老爷大清早请了大夫去杨家了……”
贾珍把人变成太监,贾敬眼下能做的就是保住那人的性命。
只要人不死,这种偷人老婆的败类不会有人同情。就怕被政敌抓住撕咬。
所以这事儿最好能够私了。
这个贾珍还是缺乏斗争经验,要整人,什么时候不能整。
比如整他外婆舅舅就整的很好。
只可惜,遇到男女之事。
俗话说,奸情杀人。
杨氏昏睡,贾珍拒绝开口,只是硬邦邦的跪在主院大厅,抗议他娘。
石梅等了半日,知道贾敬今日只怕回来晚,因此决定回家去跟贾赦几个商议一下对策。
贾珍伤人致残,已经触犯刑法,最少也要罚款数千,徙千里。
劳役两至三年。
贾敬估计是想私了。
然而,石梅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人抓住撕咬,不如上报大理寺,该如何如何,免得越压越危险,变成致命的炮仗。
杏儿得知石梅要回府,哭求石梅:“老太太,求您把蓉儿抱回去暂避一时,奴婢怕太太不醒,拦不住大爷,大爷纵然不摔死蓉哥儿,只怕也是抛弃不顾。
老太太您可怜可怜我们太太,若是蓉儿再出事,我们太太真是活不成了。“
石梅抱着蓉儿出门,贾珍起身阻拦:“叔祖母,您把孩子交给孙儿吧……”
石梅盯了贾珍半晌,吩咐杏儿:“把你们太太的玻璃镜子拿来。”
杏儿不知何意,却是战战兢兢抱来了。
石梅道:“照着你们大爷。”
杏儿把镜子支在贾珍面前。
石梅把蓉儿跟镜子一平摆着:“自己看,这眉眼,这嘴巴,哪儿不像你?
你像你父亲!
蓉儿就是你们父子的翻版。标准的贾氏家族的容长脸儿。”
贾蓉亏得像父亲,不像祖母,否则,小命真的要不保。
贾珍不看。
石梅就伸出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看:“看看吧,这个眉眼像不像?
你母亲之所以护着蓉哥儿,因为荣哥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枉自称聪明,这一点都想不通。
杨晴儿只怕是憎恨你打残了她的情人,这才报复你,让你做错事,悔恨终身。不然,你去试试,就说蓉哥儿已经丢了,看她如何反应。”
贾珍闻言通红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看了贾蓉一眼,真是跟他有八分像。
可是,贾珍就是别扭,觉得这个孩子脏。
石梅见贾珍不发横了,把孩子递给赖嬷嬷,说道:“好好照顾你母亲,你父亲大约是去杨家谈条件了,你仔细等着吧。
依我想,杨家不把你们父子咬下一块肉来,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石梅回府思忖片刻,找谁商议呢?
贾政此刻在前院功书,只是,贾政人脉有限。
再者,考期临近,不好耽搁。
最后,石梅让找了贾赦回家商议。
贾赦听完,马上就有主意:“母亲还记得敬大嫂子的表姐,兵部侍郎杨夫人?若是请动她居中斡旋,多半能够事半功倍。
说起来,贾珍下手是有点黑,可是,哪个男人遇见这事还能忍得住?”
石梅道:“我就怕那些政敌抓住了撕咬,所以我想,实在不能和解,干脆跟杨家对簿公堂,然后断亲。从此干干净净,互不相干。”
贾赦一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