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千娇百媚,这一挑唆挤兑,大姑奶奶根本不是对手。白家两个老的也不是公正之人,故而……”
石梅心中讥笑,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来历,只怕这个白姑爷头顶大草原了。
石梅问道:“大姑奶奶生了什么病症可有说?”
杨氏道:“只说人病得很重,什么病症倒没说,估计是珍儿也不清楚。”
石梅颔首:“这个事情我知道了,等下赦儿回府,我跟他商议,看他如何决定。还有大姑奶奶什么态度,珍儿也没说清楚。”
杨氏道:“大姑奶奶真可怜。当初在家,也是娇滴滴的长大,竟然被个瘦马欺负……”
石梅道:“你安心,既然珍儿已经跟她相认,她暂时是安全的,那姓白的未必会回去寻她母子。
再者,他们既然想向娘家求救,我再不会不管。无论如何,明天就会派人前往东省地,先把人接回来。
人命大如天,官司可以慢慢打。”
杨氏顿时落泪:“婶娘谅解,不知道怎么的,我最见不得人受罪,尤其是这些自小认得孩子,才二十七呢。
珍儿说,很可能……
我之前还在责怪她,叔父那样疼爱她们,竟然一个都不回来奔丧,如今看来,只怕个个都有苦衷吧!”
杨氏似乎怕石梅误会,又道:“这也是叔父当初执拗,若是听从婶娘的安排,都在眼跟前过活,哪个敢这样欺负,皮不揭了他。”
石梅顺着杨氏的反应,脑海里多了一段记忆。
杨氏进府的时候,满眼陌生,毓秀毓慧这两个隔房的小姑子十岁,对这个嫁进来的嫂子十分友善,让杨氏在府里多了一丝熟悉,有了一个了解府里各人的窗口。
所以,杨氏对毓秀毓慧的感情有些特殊。
贾珍是两府头一个侄子,府里几个姑姑对她爱若珍宝。
这也是贾珍愿意帮助毓秀,积极替毓秀寻找靠山的原因。
石梅并未因为杨氏过于热心有所不快,反而心里更加觉得杨氏此人可以交往。
她是一个知道感恩之人。
杨氏十分信赖石梅,知道她说了管必定会管,而且一定会管好,
杨氏告辞,石梅便吩咐琥珀:“让小丫头去二门告诉金大,让大爷回家马上来一趟。”
贾赦是南镇扶司镇抚使,掌管锦衣卫的法纪、军纪。
搁在现在说,就是政委一样的人。一支部队没有团长就会人心不齐,打不了仗。
没有政委,照样打仗。
而且,贾赦是新任官员,-->>北镇抚司是老油条,挤压得南镇扶司几乎没什么权利。
不然,贾赦也不能上来就得个南镇扶司镇抚使。
说穿了,你若是没本事翻身,就是个窝囊官。
贾赦虽然如今跟上官同僚勾肩搭背,你好我好。
其实,在锦衣卫其实没有什么实权。
法纪军纪,在锦衣卫来说就是个笑话。
北镇抚司天天抓人,严刑逼供,一百零八套的刑具血迹斑斑。
这是违法乱纪的行为。
四年前政变,明面上没有死多少人,其实虾兵蟹将不知道死了多少。
有些人根本熬不过刑具,不等他投降招供,已经死在刑具上。
然后,把没没死透手指头粘上嘴角的还热乎的血液,在供状上一摁。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