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指着自己的鼻子:“参将?不是指挥使?”
燕候伸手一拍贾赦:“美得你。
虽说品级一样,但是,指挥使是地方最高指挥官,即便是甘肃,手下也有五六千人。
参将不同,头上还有将军副将,长汉子顶着天呢。”
言罢一拍贾赦:“干不干吧?“
贾赦蹙眉:“你这儿撵我出京算什么事儿?我没碍着你吧?”
燕候小声道:“反正开年你就知道了,兄弟要放外任,浙江按察使出缺……“
石梅这个时候已经恢复镇定,插嘴说道:“赦儿有燕候这个朋友,是他的福气,改日得空,欢迎燕候上门做客。”
燕候的母亲很不喜欢有人上门打扰。
故而,京都很少有人能够轻易进得了燕候府。
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躲避麻烦。
求情的人多了,燕候也忙不过来。
石梅说这话,却是为了提醒燕候,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燕候警醒,忙着告辞了。
石梅怕隔墙有耳,一直离开了御街,才跟贾赦说话:“你妹夫开年估计还是要下江南。
不过,这一次不是单打独斗了。
陛下会弄出些虚虚实实的噱头,绊住一些人的手脚,用勋贵宗室子弟去查江南的官场。
哈,这下子可是热闹了。”
贾赦脑袋犯迷糊:“甄家不是体仁院总裁吗?一直替陛下探查江南的民情,监察江南的官场,如何又派遣妹夫与燕候儿子前去……”
石梅摆手:“回家再议。
你骑马先行,我还有事与你敬大哥商议,你跑快点,去通知一声。
唉,什么事儿都赶上了。”
贾珍的事情原本昨晚就要知会,结果,因为今日的觐见石梅要做准备,不得空闲。
再者,石梅想来,余将军不会任由贾珍被打死。
实在没想到,石梅插手让贾珍认罪伏法,竟然又跟余家搭上了线。
若真是重续了余家的婚事,贾珍算是赚到了。
这辈子,应该没有尤氏可卿什么事儿了。
各自去寻一门相称的姻缘吧。
贾赦打马先行。
石梅则随后缓行,半路遇见贾政来迎,却是王淑华给他送了信。
贾政满脸惭愧:“母亲怎么不说一声,不然,儿子就不上衙门了。”
石梅道:“户部欠债是你兄长的事情。再者,你兄长在锦衣卫能够自主,你在户部要随时听用,你才去,经常告假不好。
我们就是进宫谢恩而已,不用担心。”
贾政颔首:“如此,孩儿就安心了。”
石梅叹息,没再说话。
一时到了荣宁街,贾敬贾赦一起候着了。
石梅道:“事关珍儿,让杨氏也来听听。”
贾敬笑道:“早从槅门过去了,说是让四妹妹提前适应适应孩子的闹腾。”
贾蓉比贾琏贾琮都闹腾。
估计离开母亲早了,哭起来就不歇气,谁哄也不听,连奶都不吃。
石梅建议断奶,这个时代的孩子吃奶必须吃到三岁。
石梅回府,简单的梳洗一番,换了常服,准备出来见贾敬杨氏。
结果手上一洗,竟然蜕皮一样。
石梅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