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心里瑟缩:“赦儿,你谢恩没有?”
贾赦一愣:“儿子没顾上呢!
昨日夜半回京,早朝面君。
然后,全天都在刑部户部内务府三下里奔波,一系列的交接手续跑下来,已经暮色四合。
宫里赏了我们三个御膳,吃了就出宫了,半路遇见杜尚书。”
贾赦还是很敏锐的孩子,见母亲面有难色,便道:“难道是宫里有人为难您?”
石梅道:“也不算为难。
不过是甄贵妃说话阴阳怪气,她毕竟是君,为娘怕那一日刹不住性子,给家里招灾。
这女眷进宫谢恩,皇后贵妃那里都得去,毕竟咱们跟甄家还有存亲戚关系。
不去,人家该议论咱们家了。
去吧,她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那个时候陛下冷着她,她还不敢过分,如今陛下有些回心转意……”
其实,石梅并非十分担心甄贵妃,而是石梅眼下来说,相貌越来越成为负担。
纵观京都,就连宫里的娘娘,也没有她这样将近五十,还粉白细嫩,犹如二八佳人。
帝王家最是肮脏之处。
嘉和帝或许无心,只怕有人撺掇。
她不想落入染缸,变成金丝雀!
这话却不能对儿子说。
所以,今后还是少露面的好。
就在家里好吃好喝,做个荣国府的老太后就好了。
贾赦颔首:“儿子知道了,儿子去谢恩就好了。
毕竟儿子是一家之主。
甄贵妃再是权势熏天,也没有召见外臣的道理。”
石梅闻言心里一喜:“这我就安心了。哦,你们的差事陛下怎么说,开年还是继续去江南当差吗?“
贾赦道:“是的,这只是开始,燕候的按察使最少要三年才能调任。
儿子也是一样,顺便用这三年帮助妹夫在将江南站稳脚跟。
可惜这一次似乎一次打不死甄家,不知道他们今后还会闹什么幺蛾子。”
石梅不由动问:“你在江南可听说甄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比方说,家里有了不该有的孩子?
或者,他们家又给谁家送了什么孩子,这样子?”
贾赦闻言心中一愣,略微思忖:“您在怀疑什么?您该不是怀疑秦家那个死了的儿子有问题?”
石梅颔首:“这种明珠流落,最是能够蛊惑人心。
义忠郡王立在朝堂还好,若是一日义忠郡王有个闪失,外头就有可能闹事。
所以,赦儿在外走动,一定要避免跟这种人有所牵连。
其实,陛下对咱们家还是很不错,这个燕候是一个很美妙的盟友。
妙在他有至高无上的荣宠,却不会被其他皇子忌惮。
同样,你这个燕候的铁杆,也不会被人忌惮。
你旬日跟你敬大哥来往,也给他透露一二,咱们两家同气连枝,最好能够步调上一致。“
贾赦应了:“这是自然,父亲临终也曾交代儿子,一定要于宁府共同进退。”
石梅到底没忍住,说了有关甄贵妃一家人可能安排的猫腻:“我约莫听说,平安州有些不妥当,湖匪路霸时而有之,且与当地卫所勾勾搭搭。
赦儿能避就避,千万莫要沾染。
我这也是道听途说,或许是以讹传讹。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