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
贾敏长到如今二十岁,这是她第一次放单飞。
心里慌得很。
石梅轻言细语安慰:“没事儿,家里有母亲,外头日子不好过,就回家里来,母亲永远等着你,护着你。”
贾敏这才噗嗤笑了:“哎呀,娘亲,说什么呢,别人听到要笑话。
人家不是娇气,只是舍不得母亲嫂嫂!”
石梅也笑了:“这才对嘛!
知道人们为什么一次一次的离别吗?
记住母亲的话,暂时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美好重逢!”
贾敏含泪一笑点头道:“女儿记住了,下次见面,女儿一定会变得更好,更能干,不叫母亲操一点点儿心。”
石梅送别贾敏回转,经过城门口,却发现一群小叫花子,围着三个妇人殴打,甚至从她们手里嘴里抢夺食物。
城门官见有人经过,驱逐一番。
小叫花子们一哄而散。
石梅看了眼,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心里只觉得违和。
难民不能穿的这样好。
穿的这样好,为何要做难民?
然而,三天后,石梅知道自己当初过程们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赖大来向石梅报备,白少爷的祖母犯了杀人罪。
石梅愕然之下忙问究竟。
却是那白婆子自从到了京都,一直都是白锦堂供应她吃喝。
因白锦堂没成年,居无定所。
这个白婆子只能住在惠民所。
白锦堂十分孝顺,过年的时候给白婆子卖了崭新的长袍棉裤,一天还送五六个大白馒头。
白婆子每日还能在顺天府打三碗稀粥,日子过得很滋润。
白婆子十分吝啬,除了小孙子,瘦马奶娘别想吃一口干的。
瘦马也不是好人,竟然唆使小叫花子抢劫白婆子。
她与奶娘就可以借机会吃几口白膜。
说实话,官府的稀粥康壳都没弄干净。
有些乞丐使坏,故意往稀粥里掺和砂子灰尘,为的就是腌臜那些爱干净的人,自己好多吃一口,多活一天。
也是凑巧,十六那天夜里忽然下起桃花雪,冷的邪乎。
瘦马怕儿子冻死,等那白婆子睡熟了,悄悄揭了她的新棉衣给儿子。
白婆子冻醒哪里依从,却是抢夺不过。
毕竟瘦马与奶娘是两个人。
瘦马一朝得势,索性不还了,霸占了新棉袄给儿子做被子。
白婆子跋扈一辈子,撵走了毓秀,瘦马也是哄着她。
何曾受过这等气?
有心算无心,睁着眼睛等到半夜,首先一棒子把奶娘打了个脑袋开瓢。
然后抢夺棉袄。
瘦马惊醒了,与之斗殴。
瘦马年轻,却吃不好睡不好。
白婆子年纪老迈,这些日子养的不错。
两人打得旗鼓相当。
天亮才发现奶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