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宝玉,元春不会客气。
贾珠气得浑身颤栗,看了宝玉,知道无性命之忧,这才看向一旁哭泣的王氏:“这下您满意了?儿子通读经史子集,也通读了名人传记,儿子只听说孟母三迁,再没听过您这种……”
王氏很委屈:“怎么冲我?”
贾珠再不理睬,抱了宝玉去了荣庆堂。
元春看见宝玉被打成这样,心里都疼化了。
宝玉可是她从小抱着长大,启蒙读书,都是她一手包办。
如今长到十三岁,进了国子监,前程大有可为。
结果却被自己的母亲坑害了。
元春泪水止不住,吃人的心都有了。
石梅拍拍她:“伤势无妨!”
元春明白,祖母担心薛家纠缠。
元春气呼呼去了二房。
她不好教训薛王氏,逮住薛宝钗姐妹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贾元春的嘴巴可是毒辣:“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这样与十五六岁的男子同屋而居,同炕而坐,拉拉扯扯,肢体接触,将来还想嫁人?
宝玉娶亲,也只能娶一个吧?
你们姊妹俩是个什么意思?
我听说宝钗妹妹还要教导宝玉读书。
还以为是饱读诗达理的女子,却原来就是这种水准?“
薛宝钗与薛宝琴都嘤嘤嘤哭了。
薛姨妈气得吐血,却不敢对嘴,忙着安慰女儿。
贾元春这里便单挑薛蝌:“你也是做兄长的人,既然是护送妹妹进京成婚。
梅翰林家都在京都,为何不上门投奔,商议亲事,却来这不相干的贾府借居?借居也罢了,闹成这个样子,很好看吗?难道不怕梅家因此悔婚?”
薛蝌不及薛潘无赖,被元春一通责骂,脸红耳赤,觉得妹妹实在有点不检点。
但是,薛蝌却要维护妹妹:“大姑娘好没道理,我妹妹进京来寻亲,是二太太非要认我妹妹宝琴做义女。
我一直反对妹妹住在这里,觉得不方便。
二太太却说,既然认了干亲,就是兄妹,有什么好避讳?
我妹妹既然住在干娘家里,跟义兄会面,也在清理之中,怎么到了大姑奶奶嘴里,就变成这等不堪?”
元春道:“义兄义妹就能行动坐卧在一处,拉拉扯扯不避嫌了?
我们荣府嫡亲姐妹兄弟之间,平日见面也是以礼相待,也不许拉拉扯扯呢?
既然说是义妹,我这个大姐姐合该教导她一些规矩,免得她出去丢脸。”
王氏争不过贾珠,去追贾政,却被贾政赶出来。
得知元春来了,便跑来跟元春赌狠:“你一个出嫁女,回家来耍的什么威风?我家里轮不到你说话。”
元春气恼极了:“母亲可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贾府,是我的娘家!
薛家人都能登堂入室,教导贾氏的子孙,我这个贾氏女怎么就没资格说话了?
母亲真要闹得人神共愤,众人厌弃吗?
您知道这些年,哥哥为了您担负多少责任?
宁府珍大哥的教训就在眼前。
一个杨老婆子,一个杨晴儿,闹得敬大伯这个两榜进士,做了一个五品官儿,二十几年都没升迁过。
闹得宁府祖孙三代父子失和。
您也想让哥哥变成第二个敬大伯?
珍大哥科举不成,还可以走行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