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河南怀庆府知府。
怀庆府在河南算是比较贫穷的地方。
贾珠这也是出去躲灾。
他留在京都也不帮上什么,不如出京。
一来历练。
二来,也是保存有生力量。
贾珠考了宝玉的学问,发现宝玉不喜欢策论,只喜欢吟诗作赋。
在国子监颇有些才名。
一旦让他做策论,他就抓瞎。
针砭时弊,倒是辞费涛涛。
这样的性子进入官场,不说性命难保,还会拖累家族。
贾珠觉得宝玉的前途应该做出调整。
只可惜,宝玉还学不会贾蓉白锦堂。
贾珠找到祖母。
宝玉的性子骄纵直率,不通世务,不懂得迂回守拙,还学不会闭嘴。
很不适合官场的尔虞我诈。
石梅也很无奈,她不是没教导,宝玉学不会。
这也不怪他,贾政学了一辈子,才摸到边边。
宝玉这一辈子没有灵通宝玉,没有祖母的抬举,母亲的纵容。
姐姐元春也没成为贵妃。
他从前吸引人的光环都丢掉了,剩下的就是性子。
悲天悯人,与人为善。
街上遇人卖身葬父,他能把身上扒干净都给人家。
但是,他口无遮拦,不思进取。
原本今年要返乡考秀才,他硬是借口参加贾璋的婚事,赖在京都不起身。
他不情愿,你绑着他去,他进了考场交白卷,你也没法子。
他这种性子,落到别人眼里,就是不思进取的纨绔膏粱。
石梅便跟贾珠说道:“你也发现他不适合进入官场?
他虽然也听命读书,却没有你们这种一定要科举入仕的自觉。
他觉得家里有钱有地位,吃穿不愁,何必去干那些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询问了他的志趣。
他说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走遍山川大地,咏颂大好河山。
我在想,他是不是生错了时代,他的性子适合魏晋时代。”
贾珠道:“祖母觉得孙儿把宝玉带去任上做个刀笔吏,如何?”
石梅道:“河南是华夏民族的发祥地。接壤的湖广荆襄,是三国的古战场。
我想宝玉应该有兴趣。
河南也是科举大省,仅次于江南。
有闻名于世的应天书院。
也别说什么作笔吏,你母亲哪里就过不去。
国子监这边请假,就说去河南游学去。然后在应天书院挂名。
宝玉的性子,很快就能如鱼得水。
让他主动去各处圣地游览,只怕比你拘着他训教,效果更好。
你也知道,你跟你爹几乎一个模子,宝玉怕的很。”
贾珠莞尔:“孙儿也在想,如何说服他。”
石梅道:“这倒是很简单。
宝玉很孝顺,只说你母亲思念他,你必定会去。
然后,再用河南湖广的文化地理打动他,他只怕催着你快些动身了。”
宝玉果然对于去河南心向往之,跟着贾珠去了河南。
五月中旬,太子水阳开始参政了。
被新帝派去监管户部。
这事儿是林如海提议,上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