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托尼的眼中突然带上了掩饰不住的苦涩和遗憾。托尼微微垂眸,避开了他的眼神,转身把彼得送出了基地的大门。
“比你更好?”史蒂夫看着回来的托尼,眼中含笑,“我认识的托尼·斯塔克可不会这么谦虚。”
“对,我反复无常、偏执自恋、与他人难以相处。”托尼坐到史蒂夫旁边的沙发上,正经地说,“我好吗?我不好。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
“托尼!”史蒂夫不赞同道,“你是地球最好的保护者。我一直这么认为。”
托尼眼中闪烁着微光,“就算是奥创的时候?”
史蒂夫认真地说:“就算是奥创的时候。”
“奥创不是汉克的作品吗?”steve问。他一点也不想看这一幕,这……就像是情景重现,在曾经,他也如此相信过他的挚友。可惜,所有的信任都被内战毁了。
托尼疑惑地开口,616宇宙的两位以为他又要问‘汉克是谁?’。结果,托尼道:“汉克皮姆?我知道他,他是我爸的同事。”
“汉克跟我差不多大。”tony叹了口气,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这里的奥创?”
“我干的。”托尼摊开双手,“这是我签字的原因。我们需要束缚。”
“没错。”tony赞同地点点头,“超级英雄也会犯错。他不理解也正常,因为美国队长不会犯错。”
出乎他意料,先炸毛的是托尼。他用‘你疯了吗’的表情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说啥?!”
“美国队长当然会犯错。”史蒂夫苦笑。就是因为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事情才会走向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跟协议无关。他打起精神,先表示自己同意托尼的意见,“但协议太严苛了,它完全剥夺了我们的选择权。如果他让我们去不该去的地方,或者不让我们去该去的地方呢?”
托尼则表示,“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啥?”
就像之前一样,这两个人一搭起话,其他人就插不进嘴了。现在看来,就算这个‘其他人’就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也一样。
steve和tony看着史蒂夫和托尼两个人唇枪舌剑,从坐着变成站着,从心平气和变成拍桌子对吼。史蒂夫和托尼这两个人吵着吵着还越靠越近,从分坐两个沙发到紧贴着站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服输地瞪着对方,之间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接吻。
但是,没有一个人动手,就是纯粹的,吵架。steve和tony心情复杂的看向对方,却跟对方的目光碰个正着。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但心底泛起的涟漪却不会就此消失。这个宇宙太过和平,和平的让他们不由得想起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
这一架吵完之后,托尼气喘吁吁地靠在沙发背上,史蒂夫跑到厨房倒了两杯水。两个人毫不意外地再次没达成共识。但是托尼也不生气,当时他着急让史蒂夫签字是因为联合国催得太急,现在已经变成通缉犯了,等等也没什么。破罐破摔的托尼接过史蒂夫递过来的水杯,灌了半杯下去。
“为什么?”steve问,“我不觉得单纯隐瞒了霍华德死因这种事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要隐瞒霍华德的死因?”
“不是。”托尼捧着水杯,“那只是个导火索。好吧!”他垂眸咬唇,“其实是个炸药桶。”至于原因,那重要吗?
史蒂夫的笑容中暗含伤感,“你那时本来是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