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灏正绣的这个是苏起的,他在角落里绣上了sq。
苏起趴在靠背上,歪脑袋“水砸和声声的首字母缩写一样,怎么区分呀”
路子灏说“给水砸的s大写,声声的小写。”
“哦。”苏起嘀咕,“我发现你们四个人的姓,首字母都是,就我一个人是s,哼。”
路子灏教她“你以后跟一个姓的人结婚,你就是苏氏。”
苏起转着眼珠想了想,哈哈笑起来“好吧。”
苏七七会嫁给姓氏的人么
他姓梁。而那个姓欧阳的显然没戏。
梁水弯了下唇角,他靠在椅背上,随着车身慢慢晃荡着。他微低着头,看着苏起叽叽咕咕和路子灏讲着话。
上学路上的无聊时光,莫名竟有些惬意了。
汽车停靠站台,一群同学挤了上来。一个男生走在最前边,看见路子灏,忽然笑起来“路小号又在做女红啦,哈哈。”
路子灏只当没听见,不搭理他们,专心玩着手里的花样。
苏起见他是上次那个董方,气势汹汹回了句“关你屁事”
董方脸色骤变,提高音量,说“你他妈再说一句”说着就要抵上前来,梁水一侧身,人挡在苏起面前,握着那人肩膀轻轻一推“你他妈再说一句。”
清清淡淡的语气,平平静静的神情,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厉。董方是个欺软怕硬的,居然什么也没说,走到车厢后边去了。
梁水回头俯视苏起,她两手抓着椅背,脑袋趴在手上,大眼睛巴巴看着他,一副惹了事的不好意思的神情,冲他吐了吐舌头,做口型“谢谢水砸”,然后默默鼓起了嘴巴,像一只小河豚。
梁水“”
他忽然就很想戳一下她的脸颊,女孩子的脸蛋是什么触感呢梦里似是软嘟嘟的。
他移开眼神,随口低声说了句“你这脾气,是不是找打”
苏起不服“有你在,谁敢打我”
梁水一顿,一时没做声;
苏起也忽不太好意思,垂眼继续看十字绣去了。
梁水将手插进兜里,重新靠在她座椅边,看了眼窗外。
冬季灰败的街景在窗口流淌,似乎有一片雪花飘过,他忽然想叫她看初雪。“苏”字的音还未成形,他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
好像只是幻觉。
可圣诞那天真的下雪了,从下午开始,雪花濡湿了整个校园,一直到晚自习第二节课的时候,成了积雪。
苏起班正在上老班的物理课,同学们央求老班,说想去玩雪一节课。鲁老师一开始没同意,结果全班同学扭着身子趴在桌上齐声哀求,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鲁老师拗不过他们,想着这些年云西逐年雪少,就准许了。
一整个班的人窜去操场上打雪仗,打到第三节晚自习快结束,才被老师叫回教室。
圣诞一过,2004年便近了尾声。
很快到了2004年的最后一天,街上却放着一首叫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歌。
南江小分队又骑了自行车上学那晚每个高一班要开新年晚会,到时上街买东西什么的,单车比较方便。
梁水骑着车从凋落的枯木和萧瑟的街道上穿过,时不时瞥一眼苏起。她骑行在他身旁,面容轻松而愉快,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哼着孙燕姿的歌。
北风吹着她额前的碎发,毛茸茸的,她迎风笑着,连上学路上也很开心,像一朵小向日葵。
半路,小向日葵忽然转过来“水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