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砸,除了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任何人。
不信……你问我一下啊。
那晚,苏起不安极了,辗转反侧,想着他要去珠海了,想着他在路灯下的眼神,心里翻江倒海。似乎是疼?却又不是;难受?也不是。
焦灼。
对,是焦灼。
她翻煎饼一样在床上滚,实在受不了了,摸出手机看他人人网,看完又翻他qq空间,却无意刷到林声的一条状态:“如果我再优秀一点儿,或许就没那么累吧。”
苏起一愣,正要给她留言,状态却删除了。
她披着羽绒服溜出宿舍,跑进楼道打电话。
林声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到未来有些迷茫。路子深要去美国读博,而学画画的她,读研没有太大意义,因而没有深造的计划。毕业后也似乎只能做设计类工作。
苏起说:“工作还早呢,再说你不是想画插画的吗?”
林声道:“自由职业没个安定,更心虚吧。”她声音低下去,“七七,子深哥哥的那个女同学也要去美国读博了。”
这一句话产生的强烈共情,让苏起突然想到她说的自卑。
她难受极了,安慰她,但林声说:“没事,我会自己调节的,也会努力的。”
苏起回床躺下,望着黑夜,想着林声曾在这儿说过的话,心里压了巨石般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是周六,苏起自习到下午,没见到梁水,想起他去训练了。她忽就想去看他。
许多地铁线路还在修建,她倒地铁又倒公交,转了四五十分钟才到体育馆。
一进去就听见满场的冰刀滑行声,喊叫声,节拍声。一群小孩子在冰面上练冰球。他们戴着头盔,踩着冰刀,挥舞着球杆满场飞跑。
苏起无心恋战,走到最里边的场地,坐上看台。
梁水立在场边,跟教练说完话,滑到起跑处,教练拿着秒表,喊了开始。年轻人冲出起跑线,风驰电掣般在椭圆的冰道上滑行。
许是很久没见他上冰了,苏起觉得他速度快得吓人,直身,加速,倾斜,伏地,过弯道,流畅得浑然天成。
500米不到一分钟跑完。
他松了力,在冰面上高速滑行几圈后停到教练面前。教练给他看了下秒表,跟他说着什么。
他解开带子,摘下头盔,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点头。
他又跑了几圈,始终没注意苏起的方向。训练完,他走到栏杆边推开门,卸下冰刀去了更衣室。
苏起坐在原地等,等了半小时,梁水还没出来。她猛一惊,他该不会不知道她在这儿,先走了吧、
她赶紧掏手机发短信:“水砸,你在哪儿呢?”没来得及发送,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靠近。
她一个激灵回头,梁水猫着腰从后头台阶上偷偷靠近,准备要吓她。
“啊!”她真吓到了。
他也被她吓得一愣。
苏起一巴掌打他肩膀上:“我以为你走了呢!”
他越过座椅,跳到这一级台阶上,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跑来?”
“视察,看你有没有偷懒。”苏起抱着手,一副领导巡视的模样,和当年别无二致。
梁水:“感谢领导关心,领导要不要赏脸喝杯奶茶?”
苏起眉梢动了动:“行吧。给你个面子。”
出了体育馆,天色已黑。
梁水买了两杯奶茶,走到路边,从背包里翻出轮滑鞋,坐在花坛边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