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梁水去接受媒体采访了。
苏起走出场馆,天已经黑了,墨蓝色一片笼罩着灯光璀璨的园区。
寒风吹来,冷飕飕的。苏起戴上羽绒服帽子,心里暖得像在过夏天,一路都在傻笑。
她蹦蹦哒哒绕去步行街,涂鸦墙的手绘奖牌榜上,中国那一栏的铜牌框框里贴了颗小爱心。
苏起凑过去戳戳那颗小爱心,说:“水砸~啾~”
还舍不得走,拿手机给那颗小爱心拍了照,又摸摸它,这才离开。经过留言板,写了句:“我回宿舍啦。晚上一直在。”
她原是交代行程,放下笔又觉“晚上一直在”这行字意有所指似的。不管了,她跑去食堂吃完饭,回了宿舍。
电脑连上网,qq群里伙伴们发来祝贺。
路造:“国内没直播,我们在youtube上看的。你们可以啊,全球秀恩爱!”
深声:“比赛也太紧张了吧,我在现场估计得晕。”
花之露娜lulu:“最后那会儿我心脏都要爆了哈哈。”
flowerdance:“声声太激动,差点儿把我肩膀敲脱臼了。”
深声:“你们俩也很激动好不好?”
路造:“废话!这回他总算圆满了。”
flowerdance:“七七。他手机没开,转达祝福。”
花之露娜lulu:“ok、”
深声:“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要等闭幕吗?”
花之露娜lulu:“不用。明晚就回啦。赶回家过年~”
深声:“回来去吃麻辣烫。”
花之露娜lulu:“(开心)”
苏起跟李枫然私聊了下,问冯老师那边有没有缓和。李枫然说,他妈妈最近和他爸爸矛盾很大,他的事是个导.火索。
冯老师认为李医生长期以来对李枫然的教育不够称职,对这个家不够关心,这次也没有跟她站在统一战线去教育李枫然。
苏起说:“你还好吧。”
“还好。”李枫然说,他在家只要一开始弹琴,冯秀英就不会多说了,还算清净。
今年年底,他要在维也纳开演奏会,是他在国际舞台上的首场个人演奏。不过李枫然说,他没什么压力。
苏起笑了,打字:“风风果然长大了,棒棒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北京开独奏会你会紧张呢。蒙眼睛弹琴那次。别说不紧张啊,我知道的。”
他回了一个笑容:“被你看出来了。”
苏起:“哇,居然过去两年多了。”
李枫然:“现在都成老油条了。”
苏起:“什么老油条?那是大师!”
李枫然:“(龇牙笑)”
九点多,下了qq,隔壁的记者姐姐还没回。
苏起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不着,滚来滚去,很想水砸。
外头传来敲门声,许是记者姐姐没带门卡,拉开门,梁水微低着头站在门口,冲她一笑。
苏起眼睛一亮:“都忙完了?”
“嗯。”他溜进来,轻轻关上门,眼睛扫一圈室内,低问,“那姐姐不在?”
“不在啊,怎么——”话音未落,他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炙热,深入,带着压抑许久的热情,很用力。吻得她呼吸急促,心跳失控。她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一会儿便头昏脑涨了,低哼:“唔,水砸~”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