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声紧紧地贴着椅背僵着,眼珠像是锈住了,嘴唇上还带有可疑的湿润,平时一副无论何时何地都二五八万要上天的脸,此刻迷茫的透着点傻二哥的气质。
萝萝并不懂得贴嘴唇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那样做了,但是看恩人这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根须对他有了什么影响,连忙凑近查看。
舒兰声脑子里面水洗过一样,脑浆都没剩下,萝萝再度靠上来,他下意识的动作是伸手去推,但是手按在萝萝的肩膀上就再也使不出力气了,眼睛聚焦在萝萝的嘴唇上,睫毛慌乱的闪烁,随着萝萝靠,近走投无路之下猛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啦?”萝萝疑惑的伸手贴了下舒兰声的额头,这还是从前在恩人那里学的,恩人说这是关心别人的方法。
“哪里不舒服吗……”不会是吃太多了吧……
舒兰声被萝萝有些凉的手冰了下额头,才总算是从魔障里面回魂了,意识到自己刚才闭眼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舒兰声简直要疯,色厉内荏的吼了声“你走开!”按在萝萝肩膀上的手猛的推了她一下。
萝萝猝不及防,被推的后背撞在车门上,舒兰声双手无处安放的悬空了一会,抓住方向盘,整张脸红的发紫,僵硬的脖子看着车前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萝萝。
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舒兰声算是知道这四个字威力有多大了。
萝萝感觉到恩人的情绪,但是却无法理解,她只能理解简单的喜怒哀乐,理解不了这种复杂的情绪。
但是她能根据恩人的反应,看出恩人很排斥她,很生气。
萝萝开口道,“你别生气啦,我这就走啦。”
舒兰声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嘴唇动了几次,最终憋红着脸,又跟萝萝放狠话,“你再敢来纠缠我,我一定找人收了你!”
萝萝没应声,反正喂了根须,短时间内是能够随时找到恩人的。萝萝打开车门下车,舒兰声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在萝萝下车之后,很快启动车,狗撵一样开车跑了。
萝萝开着疾驰而去的车屁股,甚至有些羡慕车,就算是个座驾,好歹能被恩人接受。
是的,车,她这两天跟着恩人,已经知道那个放屁的怪兽,有个统一的名字,叫车。
不仅是这样,萝萝还知道了,这一世恩人的名字,她听恩人的朋友叫,只是萝萝只知道发音,并不识字。
舒兰声一路开着车回家,深更半夜腰上系着外套,站在舒兰肃的门口敲门。
要是平时他去打扰舒兰肃,肯定会站在门口犹豫很久,但是此时此刻,他脑子还卡死,并且半路上,就出现一种惊到他脑壳开缝的操蛋事,他反应剧烈!
满脑子都是那个香甜到齁人的吻,嘴唇到现在还发麻,反应始终没消,涨到疼,真是见鬼!
正胡思乱想间,门开了,舒兰肃这个变态,即便是半夜三更的从床上爬起来,也是睡衣穿的板板整整,头发一丝不乱。
“什么事?”舒兰肃伸手掐了下眉心,“你不是在医院吗?”
“殷成姐姐醒了,但是他姐夫还在重症监护,”舒兰声看了一眼舒兰肃,小幅度咬了下嘴唇,说,“哥,我记得咱们公司有个合作伙伴,姓费,他在申市有个私立医院……”
舒兰声说一半,舒兰肃就明白了他的来意,“殷家准备转院?”
舒兰声点头,“明天人不醒,就准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