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花甲,哪里似你,方过二八正是大好的年岁。”康熙淡淡一笑,似乎对自己的年纪毫不上心。
“臣妾虽是年少,身子却差,说不得还走在万岁爷前边儿呢。”在辫子结尾的地方绑上明黄的穗子。
康熙回头看着陈绣茗“胡说什么呢。”
“这话别再说了,再去睡一会儿,朕今日许是没有空闲的时候儿,晚上早些睡。”康熙捏了捏陈绣茗的脸蛋儿,起身走了出去。
抬手抚上微微有些疼的脸,陈绣茗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话,让她意外的是,刚才康熙是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呀,连自己年龄都不在乎……
上了床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陈绣茗倒是想通了,他是在生气她说自己活不了多久?
真是熬了夜脑子没清醒呢,什么话都说了……
正月,康熙又颁了一道圣旨,立功之臣退出朝堂养老,世袭职务准许子弟承袭,若是没有承袭之人朝廷会为其养老送终。
此举朝野也算是闹腾了一阵,虽是有人反对,但是都被压了下去。
毕竟官场中裙带关系也是很复杂的,这一制度便是让这些潜在的关系变成明面上的,且会减少许多潜在的危险。
这对陈家的影响并不大,因为陈绣茗的父兄并没有谁是有能世袭的官位的。
这一年是难得的平静,无战无事,几乎年年都有的饥荒也是在马铃薯的推广之后得到了缓解。
虽是未曾全部解决,但是也是成效甚大,想来过几年马铃薯的种子在运到各地之后便会解决了。
二十三阿哥年岁到了,也是每日不得空闲,二十四阿哥和二十五阿哥也长了一岁。
只是陈绣茗身子越发不好,两个阿哥见陈绣茗的日子就少了些,皆是被接进了乾清宫养着。
康熙命人好生伺候着,自己也是常常歇在了乾清宫,倒是每日都会来瞧一瞧陈绣茗。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屋内炭火充足,陈绣茗却总觉得冬日的寒气往骨子里钻。
金龙在两个阿哥被康熙接进了乾清宫之后倒是一直陪着陈绣茗的,时常与陈绣茗一样,静静的呆着。看着远处也不知只是单纯的看着景儿还是在发呆。
这些日子几乎夜夜都会进那空间,每日起来那会儿子身子却是是轻便许多,但是没过多久便觉得身子深处透出了疲累。
陈绣茗这状态怕是连进宫之前都比不上,进宫之前是看着随时会死但是却能活着,如今是看着随时会死也真就像看着那般。
“咳咳咳……”风一吹还咳了起来,真是不行了。
“娘娘怎么又开窗了,太医嘱咐过了的,不能吹风的,若是受了凉可怎么是好。”苏嬷嬷端了药进来,见陈绣茗坐在窗边儿吹着风,急忙将药放了去关了窗,又将炭火拨了拨让火红的碳露了出来。
“关着窗,透过这琉璃也是能看见外边儿的景儿的,娘娘怎么就开了窗呢。”
“这屋子里药味儿浓得很,开个窗不过是透透气罢了。”窗户都关了,陈绣茗也没再看外边儿了。
苏嬷嬷将陈绣茗扶着坐到床榻上,伺候着陈绣茗喝了药又将扶着她躺了下去。
这些日子陈绣茗一喝了药便是会睡着,至于为何陈绣茗身子会是这样,之前周太医来的时候告诉过她这是之前喝的药的副作用。
之前陈绣茗没一丝的事儿,二十五阿哥也是健健康康的,如今她的身子不好,也是知道了。
那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