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衍将他的右手反剪到身后,扣住他的肩膀, 冷声道“跑什么跑?”
“腿长在我身上, 跑是我的自由。”黎言嫌弃地用力挣扎了一下, “你有本事放开我, 单挑!”
单挑是不可能单挑的, 只要一被放开, 他绝对撒丫子继续跑。
黎言挣扎的动作太大,新买的马应龙从塑料袋里跳出来, 掉落在了脚边。
两人不约而同地垂眸看去,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后,霍白衍挑了下眉,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盒。黎言紧张地捏住塑料袋,生怕里面装着的避孕药被发现。
扫了眼药盒, 霍白衍问他, “还在疼?”
黎言很倔强, 才不会承认, “没有!”
“我记得昨晚没出血。”霍白衍着使用说明,手还扣着他的肩膀。
这话把黎言惊呆了。大街上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要脸!
耳朵尖迅速泛红,黎言一把抢回药盒,“我给我朋友买的, 他得了痔疮。”
见他哽着脖子,耳朵红红的模样,霍白衍愈发肯定他并不是发小口中说的那个“夜色”头牌。
“你……”
黎言打断他的话,“你先放开我。”
“你先保证你不跑,诚实回答我的问题。”霍白衍沉声强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黎言很会审时度势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霍白衍收回手,黎言听话地站着,“你要问什么?”
滴……刺耳的车喇叭声突然响起,黎言已经化作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穿过湍急的车流,跑向对面的街道,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都这么疯狂地逃了,霍白衍自然不敢再追,怕把人吓出事故。
黎言回到家,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喘息着。
他一口气跑回家,累得四肢发软,双腿抽筋,在心里把霍白衍那个渣男骂了十几遍,这才倒杯热水把避孕药吞掉了。
吃完避孕药,黎言拍拍自己的肚皮,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觉得应该都妥了,放松的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然而,一个男人都可以怀孕了,避孕药真的对这神奇的体质有作用吗?
黄昏,晚霞火红,像是燃烧了整片天空。
黎言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睡的迷迷糊糊,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把人吓一跳。
蹭得坐起来,黎言瞪大眼睛呆滞两秒,才回过神抓起茶几上的手机,他困倦地打着哈欠摁下接听键。
朋友的惊呼声呼啸而来,“言言,救命啊!”
黎言“?”
吓得我瞌睡都没了。
夜晚,无数人脱掉束缚的职业装,揭掉假面,汇入热闹的酒吧,在震天响的摇滚乐里释放着白天的压抑。
黎言在吧台旁找到原主的朋友,发现人根本没事儿,还有慢悠悠地喝着酒。
他转身就想走,司桉急忙拽住他,“来都来了,陪我喝两杯。”
司桉是个医生,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连名字都是因为他妈喜欢桉树,他差点儿就叫司桉树了。
司桉与原主是在网上认识的,混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在酒吧出没。但黎言自己并不是很喜欢酒吧这种地方,不过司桉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他怕人出事所以就来了。
黎言回忆了一下书里关于司桉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