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腿软?哈哈哈,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差点从六楼跳出去了你晓得吗?”
“六楼?”厉南跺跺脚,回身趁着病房内明亮的光线再次往窗外看,“这里明明是一楼。”
言行宴也跟着看过去,窗户外边的确是一楼的景色,“那是病房在一楼,但是这里是以你的教学楼为蓝本的,实际上是六楼。”
“……什么?”厉南被绕晕了,“你能解释得简单易懂些吗?”
“不能……或许也能,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言行宴用竹笛敲敲掌心,“我早就想问了,你身上涂了什么,怎么这么香?”说着,他就像是为了展现自己话语的真实性那般,凑到厉南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发出了由衷赞叹的声音,就像吃饱喝足后呼出的第一圈烟。
厉南被他这变态的动作惊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什么香?我什么也没涂,唯一的护肤措施就是洗面奶。”厉南在心中补充道:还是妈妈多余施舍的。
“你的意思……这是体香?”言行宴挤兑地朝他眨眨眼,随后又动了动鼻尖,“真的很好闻,我非常喜欢。”
一时间,厉南不知道他受到如此夸赞应该作出怎样的反应,是温和地道一声谢谢你也很帅,还是凄厉地喊一句死基佬离我远点,最终,他还是选择隐忍地不执一词,力图把言行宴目前不正常的表现掩盖过去。
言行宴肆无忌惮地嗅着他所说的好闻的气味——即便厉南根本什么也没闻到,一边大发慈悲向厉南解释道:“这里是鬼的梦境。”
“鬼的梦?鬼也会做梦?”厉南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当然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本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鬼当然会做梦,它还把你拉进了它的梦里。”言行宴笑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它有话要对你说,也可能是想拜托你做什么事情……这种机会很难得,圆了鬼的执念可以积攒阴德,我是托你的福,跟着你进来的。”
厉南对积阴德不感兴趣,他只有一个问题:“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达成鬼的目的。停留在人间的鬼都有它的愿望,或者说是执念,帮它完成,送它去往生。”
“……”厉南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言行宴就像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般,“放心,我是借了你的‘门票’才得以进来,接下去都交给我就行。”
言行宴是大佬,经常对付类似神神鬼鬼的事情,闭上眼跟着他走就好——厉南读懂了这一点,他稍微有些安心,但还是记挂着六楼和一楼的差别,以及言行宴说他有体香的问题。
后者有点羞耻,厉南不想提及,前者他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那时言行宴正指挥着针偶去开门,闻言解释道:“鬼梦里面的场景或多或少都有原型,我想这只鬼应当是死在了医院里,它的病房在一楼,这个戴头巾的玩偶象征给她打针的护士,瞧这丑化的形象,它应该很讨厌打针,至于吐出的硬糖,可能是骗它打针时哄诱用的……这么推断,这只鬼大概是个小孩子?”
听着这推理解谜一般的话语,厉南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和一楼六楼有什么关系?”
“……”言行宴斜觑他一眼,“这个梦主体构建在教学楼六层,仅仅是从病房窗口看出去好像是在一楼而已,这是鬼生前记忆的重现,它实际上还是六楼,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厉南似懂非懂,但好像明白了点那个意思,他又问:“如果我刚才从六楼跳下去了会发生什么?”
“不清楚,可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