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只得被他们暂且搁置一边,厉南走进洗漱间把牙刷和洗面奶等等都一一摸过去,忽然在剃须刀下面又发现了一部白色的手机,他将它开机,密码界面一出来直接输入0528,这一次,密码正确,手机打开了。
屏幕上只有一个软件,微信。
言行宴凑到厉南身后,用眼神督促他赶紧打开,点开微信之后,上门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只有一个五个成员的聊天组和一个私下聊天。
组里的聊天没什么营养,家长里短,吃了什么,顺带穿插着各种鸡汤链接,从口吻来辨别,这部白色手机属于一名女子,其他四名成员分别是她的父母,丈夫以及妹妹。
私下聊天是与她的妹妹,内容也很简单:妹妹问姐姐最近怎么样?姐夫对你好吗?
姐姐回答说还可以,姐夫对她挺好的啊。
妹妹说你总是这样敷衍我,然后又问今年回家过年啊?好久没见面了。
姐姐说工作太忙了,特别是过年期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她在说谎。”“她在说谎。”
厉南和言行宴异口同声地同时说道,二人对视一眼,言行宴抬手示意你先讲我补充,厉南嗯一声开始解释自己的推断:“妻子应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个家了。虽然柴米油盐都有使用过的痕迹,但都过期了,证明是这个家里曾经经常做饭,但近期都在点外卖或者吃方便食品,我看过衣柜里的衣物,妻子的衣服叠得更好一些,也就是说丈夫的家务水平比较生疏,而且阳台上虽然有女性的衣服,但仅是两件外套,内衣这些都只有男士的,显然是妻子已经很久不在家里居住了。”
言行宴点了点头,“可是这样就很奇怪,为什么妻子不住在家中,但手机却在梳洗台上?还要瞒着家里?”
“瞒着家里很好解释,你知道有那种人,死板得活像出生在上世纪,就怕和丈夫婚内不合暴露出去,丢她的人,好像婚姻就是她的一切。更何况这名妻子对婚姻应该是充满期待的,相框背后的字很秀气,明显是她写的,密码也用的结婚纪念日,她不愿接受自己的婚姻破裂,欺骗他人也麻木自己……”厉南说着说着自己皱紧眉心摇了摇头,“不对,这不合常理,既然妻子这么在乎这段婚姻,离开的怎么会是她呢?这解释不通啊。”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他们耳边忽然隐约传来了低沉的啜泣声,两人确认过眼神,都是听到了哭声的人。言行晏噌一声拔出笛剑,率先推开卧室门走出去,厉南摸出黑笔感觉自己的法器真是弱的一笔。
可没想到客厅内的景象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电锯‘言行晏’将它的电锯搁在一旁,跪在地上吚吚呜呜地面朝卧室方向抹眼泪,它哭得特别悲惨,泪水成股成股地流下,一边哭一边抽噎,像个痛苦无助的孩子。
“原来你哭起来是这个样子?”言行晏饶有兴味地托起下巴,在他的眼中,鬼长着厉南的脸。厉南没回他的话,他下意识向前一步,等膝盖撞到路中间的椅子角发出巨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一只鬼心软。
“我知道了!成年人的世界真是比孩童的好想很多,而且每到关键时刻都会给予提醒……”厉南兴奋地转过身,“这个套了你模样的鬼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你看到的是我我看到的却是你?那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所以你的眼中鬼是我的脸,我会看到你也是同样的原因。
妻子想向我们传递的信息,就是她的梦魇、她心中的鬼就是他的丈夫!
这个男人时而对她很凶,她懦弱胆小,害怕得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打骂,但时而又抽泣忏悔,痛哭流涕,令她十分心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