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晏睡眼惺忪地睁眼醒来,咳嗽着坐直身体,厉南立即借着老师目光的死角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他去自己宿舍床上休息。
不一会,回信塞进厉南手里,展开一看——不要,在你身边舒服。
厉南无法,只得趁着课间把自己醒神用的薄荷糖递给言行晏,后者嫌弃地撇开,大半身体都扑上课桌,把脑袋顶在厉南脊椎上,隔桌同厉南同寝室的男生当即咦道:“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不怪他惊奇,言行晏高二高三这两年就是12班的透明人,病恹恹的,少言寡语,总是带着副虚弱的神情,从来也不笑,更别说和谁有什么肢体接触。
厉南和他这前后桌也是月前班主任调动的,除了传递作业卷子之类的从来没见有过什么交流。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关系。”说着,厉南单手抵着言行晏的额头,用力把人往他自身座位里一推。
“诶!你小心点!”别把人磕着碰着摔坏了!男生眼睁睁地看着玻璃花瓶一般的言行晏一屁股摔回凳子上,白瓷色的额头就因方才厉南那指腹‘抵’的动作晕开淡淡的红。
言行晏浑然不觉痛地啧一声,朝厉南眨眨左眼玩笑道:“好你个厉南,昨晚还在床上叫我好哥哥让我饶了你罢,今日便咳咳,始乱终弃咳……”
男生:“……”
瞧着隔桌男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厉南无奈地摆摆手,“他本性就这样,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冰美人。”
“什么冰美人?”言行晏来了兴致,抓着男生的手腕不准他走,“你们私下里都怎么说我的,冰美人还是病美人?”
“哎哟,言行晏你手劲怎么这么大。”男生呼过痛后才觉得腕上的劲小了些,他颇觉古怪地看看言行晏又看看厉南,“这都是女生那边传出来的,说你又冷淡又安静,柔柔弱弱的,是高岭之花冰美人。”
“哈哈哈哈啊咳咳咳……”冰美人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边笑边撕心裂肺地咳,厉南赶紧隔着课桌握住他的手,却又听言行晏犹不怕死地笑问:“那厉南呢,那群人怎么形容厉南的?”
厉南头疼道:“闭嘴吧你。”
男生挤眉弄眼地拍拍厉南后背,“还能有什么,高二那场话剧过后谁人不称一声王子殿下,试问哪个女生不想当厉哥哥的小公主呢?”
“哈哈哈哈哈哈。”言行晏笑得更开怀了,沾染上一身的烟火气,厉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早已经习惯了他如此人性化的模样,但其他同学却觉得言行晏像是突然拨开云雾走出来,真正成为了一名会说会笑的活人。
“言行晏,你病是不是大好了?”另一边的一个女同学看他们这么热闹,忍不住怯生生地问,没想到言行晏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还是厉南托关系给我找的医生,药到病除。”
厉南:“……”
有空还是把这人嘴巴缝上吧,信口雌黄还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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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最后一趟自习课,言行宴竟是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拉着厉南胳膊就往宿舍走,还边走边说:“区区一节自习课,上了也不会多考一分,等出了校门,言哥哥请你吃好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作业。”
厉南不太明白这怎么就是哥了,不过他也不在乎两个人的大小关系,“乔迁饭啊?”
“咳咳咳……我想吃麻辣小龙虾,老听别人夸,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