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厉南卷好铺盖把被单叠好想塞进行李箱,却发现言行宴在用一种看大傻叉的眼神望着他,“你带着它们干什么,准备流落街头睡公园长椅的时候使?”
“……”厉南想了一下,把床单被套又塞回床上,走去洗漱池旁边拿牙刷,言行宴就像是彻底受不了他了一样,拉开抽屉把手机数据线和钥匙往自己包里一放,再随便抽几件看得顺眼的衣服。
眼看那双势若雷霆的贼爪就要碰上厉南的内裤,他连忙主动道:“我来!我懂你意思了!”
意思就是房子里什么都有,带点生活必需品和不方便买的东西就好了。
如此一来最重的东西反而成了压在柜子底的一系列教材和辅导书,以及一大箱的薛定谔课外选考读物——你看过什么它不考什么。
整理的时候感觉没多少东西,半个小时过去竟然还是塞了满满一个行李箱,以及两只大布袋子,厉南颠颠重量皱了皱眉,回头想告诉言行宴太重了得分两批拿,结果就发现那个风风火火急着要走的人正捧着他昨天穿过的外套在躺在他的床上醉生梦死,一脸沉醉恍惚。
“嘿!吸毒呢?”厉南抬脚踹上言行宴的小腿腹,后者如梦初醒般哼一声,翻个身嘟囔道:“放肆。”
厉南确实是越来越放得开了,这两天正好言行宴不在,他逮到空就琢磨自己的接受能力怎么这么好,说见鬼就见,说结冥婚就结,到现在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比如精神紊乱、杯弓蛇影、自闭抑郁,刚一出地府还能心平气和地投入到紧张刺激的高考生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