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他起床之后，意识便渐渐恢复了清明。
昨晚他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儿，都一桩桩一件件的清晰起来。
他和东东竟然又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颜行舟对自己简直是无话可说！
难道是因为自己单身太久了，所以才这么经不起诱惑？
可颜行舟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会是这种关键时刻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哥哥，饿了吗？”于东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早餐。
颜行舟一听这话，不由脸一红，昨晚对方好像也在浴室里这么问过他……
于东把早饭摆好，等颜行舟洗漱完，才和他一起用餐。颜行舟忍不住观察于东，发觉少年如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他一方面觉得于东这份即便屡屡露出破绽也不放弃伪装的精神十分难得，同时也觉得有些无奈，他又不喜欢角色扮演，于东实在是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况且，于东的演技在他看来，漏洞实在是太多了。
一个人想要伪装成与自己性情相差甚远的样子，即便是专业的演员，也不可能尽善尽美。尤其于东还总是忍不住想要跟他亲近，可少年人血气方刚，一旦沾上情欲，再多的理智也都抛诸脑后，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东东，我觉得我们得谈谈。”颜行舟开口道。
“谈什么？”于东抬头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警惕。
颜行舟道：“其实你在我面前可以随意一些，不用太勉强自己。”
“随意？”于东问道：“哪种随意？是想做就……”
“不是这种。”颜行舟打断他道。
“那我没办法随意。”于东道。
颜行舟闻言突然笑了笑道：“你现在这副又打算赌气的样子，就很随意。”
“我没有赌气。”于东开口道。
昨天一整天于东都有些情绪化，方才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又恢复了这种情绪。颜行舟虽然不知道于东到底在为什么事情闹脾气，却不由觉得，这样闹脾气的少年，比以往佯装乖顺的时候更真实鲜活。
颜行舟甚至忍不住想多逗他几下，看看于东彻底被惹毛的时候是什么样？
今天还有一组照片要拍，颜行舟吃过早饭以后就去找林岩和顾小川了。
昨晚两人喝到很晚，所以也刚起没一会儿，两人都带着宿醉后的疲倦。
盯着顾小川看了一会儿，颜行舟突然有了灵感。
“会抽烟吗？”颜行舟朝顾小川问道。
“会一点，没有烟瘾。”顾小川道。
颜行舟闻言笑了笑，开口道：“去天台上看一眼吧，外头花花草草的没什么想拍的。”
随后几人便上了天台，颜行舟四处看了看十分满意，于是叫着侍应一起帮忙，把拍摄用的设备运到了天台上。
顾小川这会儿也没上妆，头发略有些乱，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一脸倦意。颜行舟拿了一颗烟让他点上，打算就着天台简约的背景和气质，给他拍一组略有些颓废感的照片。
“眼睛稍微眯一点，带着点没太睡醒的感觉。”颜行舟道。
顾小川依言照做，但总是少了点颜行舟想要的东西。
大概还是因为他的气质太乖了，即便嘴里叼着烟，再加上一头乱发，也很难找到那种颓废、消极的质感。颜行舟试了几次，几乎想放弃了。
“帮我在镜头前吹点烟试试吧。”颜行舟朝身后的林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