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目躺床上闭了眼,一边偷偷的嗅被子。虽然这完全不是卫宫士郎的床上面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士郎的味道,财目嗅来嗅去顶多只能嗅到一点消毒水味儿。然而这并不妨碍有着丰富想象力的财目在脑中脑补一番激烈的干柴烈火……
明明已经离开医务室有一阵距离了,此时的卫宫士郎不知为何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
而继续躺着脑补的沉浸在幸福中的财目,过了十来分钟,激动的心情好歹是平缓下来。她依旧闭着眼,这大妹子一旦恬静下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若不知情的学生路人只见过她安静时的样子,说不定是可以把她列为白月光校园女神梦中情人之类的对象的……
奈何少有人能见到这样的财目。
她现在依旧是闭着眼,看上去完全陷入了熟睡。藏匿在空气中,一直隐着身形的从者在这时现了身,没有感情的目中映着他刀尖锋芒,他并不犹豫的把手中刃刺了下去。
本该睡着的财目一咕噜翻身,轻松躲开危险的刀刃。随后睁眼,只在那短暂的一秒,她露出了她的本性,那目光像是刚出鞘的剑刃,冷冽得晃人眼睛。
但她立刻又笑开来,冷漠的恶意收敛到了最深处。哪怕面对的是一位从者,也不见她有多慌张。财目不太正经的调侃起来:“哟,这位小哥,还没到晚上就开始袭击睡着的淑女了呢?”
“你可不是什么淑女。”这句话应该是作为幽默的反击,但对方神色一丝不苟的,完全看不出玩笑感。财目全不在意自己被从者否定,半是认真的盯着对面的白毛黑皮看了一阵,先问:“是你御主派你来杀我的?”
对面冷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财目也不太在意他的回答,大敌当前还有闲心和对面瞎聊天:“你哪个阶的呀?你刚刚拿的武器好像是剑,莫非你是剑阶的?但是好像也不能这么判定哦……所以你到底是哪个阶的?”
对面看起来想说什么,但财目立刻伸手制止了他:“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嗯——是时候发挥我的侦探能力了!”
财目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对面好像也相当有闲心,虽然满脸不耐烦,但收刀任由她打量了。半晌,财目得出结论,推了推隐形眼镜道:“雪白的头发……红色的衣服下藏着黑色的紧身衣,红色是喜庆的颜色,而下面黑色紧身衣的作用明显是为了利于半夜时分偷偷翻进别人家烟囱,还有明显是常年日晒雨淋四处奔波导致的黑皮——”
财目胸有成竹,目光带着某种游刃有余的自信,好像没有秘密能在她眼皮子下藏匿。与她的目光对上时,红色的archer——当然这时候财目并不知道他的职介,但他仍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我知道了,会有这种装扮的,全世界都只有一个人。没错,就是你——圣诞老人!”
“故此,你的职介是——rider!!”
红色的archer:……
槽点太多了,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
刚刚竟然还觉得自己被她看穿了,他真是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紧张感到不值。
财目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哪些不对,还格外迅速的忘掉了他是刚才攻击了自己的敌人,好像完全没有防备的跳到archer面前:“rider,rider,你的驯鹿呢?变出来给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