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记忆来看,财目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着可怕的行动力,基本是想到什么就会迅速完成的典型。
不管是魔力还是肉身的武力值,都叫人感到棘手,可以和她对肛并赢过她的应该没几个人。
……所以,在「emiya」的记忆中,最终获得胜利的,应该是「她」。
不仅如此,最让人头疼的……还有她那无法琢磨的性格。
她的立场,她的偏向都太过暧昧了。她并不会因为善良就去帮助正义的一方,也不是因为恶意就去加入敌人的怀抱。她的立场与阵营都是因为她的「喜好」和「心情」而改变……而又没人能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又是怎样。也就是说,没人能预料到她下一步的行动会是怎样,也叫人无法轻易的相信她。
作为盟友,她确实能够成为助力;但同时,没有人能够保证她下一刻不会卖队友,把他们的情报供到敌方阵营里去。
战场搅屎棍,说的就是她。
仅仅是稍稍沉湎过去思考了一瞬,他又一次被财目那双灰色的眸子注视了。被当年被斯托卡的过去留下深深心理阴影的archer这时竟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强行忍住了。
财目唇边带笑,眼睛却是毫无波澜的。少女歪了歪头,轻声问:“你好像很了解我哦,这位从者?”
archer不答。
“这是为什么呢?”财目退离了一两米的距离,更加悠哉的说道:“还有为什么你方才会对我发动攻击?然而为什么现在又不乘胜追击了呢?”如此慢吞吞说着话的时候,财目仍在暗中观察着对方从者,红色的从者好像完全没有了攻击意图。
“不趁现在,我没有从者保护的时候,杀掉我吗?没有从者跟随的落单的御主,这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archer显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双手环胸道:“算了,我没兴趣了。反正你刚刚受的伤也是装出来的吧?明知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如果不是对自己有着狂妄自信的御主,能做的出不带从者在这个学校里闭着眼睛睡觉这种事儿吗。你是故意引我攻击的,我才没兴趣陪你闹。”他故意背过身打算离开了,财目倒是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哦,你并不是受到御主命令来杀掉我的。”
archer往后看了一眼,并不回答。
财目的笑意更深:“但你怎么知道我是装作受伤的?”她坦诚的拿出了荷包里放的几颗恶作剧的血液胶囊,又把它收了回去。
archer也忍不住带着嘲讽回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么?”
这虽然不过是一句回敬,财目觅出里面的信息,像是困扰一般歪了歪脑袋:“你果然很了解我。但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你的御主命令你来杀掉我,身为从者的你没有理由途中撤退的理由。作为一个可以吊打凡人的英灵,总不可能怕了我这个初见的人类吧?还是你想说,你的御主和你有着超乎寻常的友好关系,他能容许你这种吊儿郎当的作风?”
“所以你的御主并非是命令你杀掉我,况且你最初的那一击本来就不含有杀意。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你的御主要求你进行「侦察」,可是这不太能说得通——我与你的初见是在那天晚上,你与蓝色枪兵打斗的夜晚。之后对我(们)进行刺杀的是蓝色枪兵,而你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但你知道我的从者是「骑兵」。”
“你知道我的从者,也知道我刚刚被(远坂凛)攻击。你一直在场,要说「侦察」的话,没道理在这时突然给我一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