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看起来是认真的。
尽管阿喀琉斯并不认同这个回答,他也不能撬开财目的嘴让她说出实话。最终,这个话题在一方的不妥协下无疾而终,阿喀琉斯什么也没能探听出来,他对自己御主的认知依旧停留在最初的阶段,毫无进展。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英灵变成了面无表情,仔细看他的脸或许能从中看出几分不快吧。但财目一直走在英灵前方,连一个头都懒得回,无所谓的走到了家。
拿出钥匙,打开屋门,走进去,关门。英灵也跟在财目后面进来了。
然后,关门、拖鞋后的第一步,财目旁若无人的就赤脚站在玄关把一件一件的全给脱下来扔一边了。
“你、你干什么——?!”阿喀琉斯太过惊慌以至于发出了像惨叫一样的嘶嚎声,拼命后退退到背部贴到了门上,当然他刚才还郁结在心头的不快也抛得一干二净了:“突、突然脱什么衣服?!”
“哈?惊讶个屁啊,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财目鄙夷的看了一眼他,仿佛自己在做的是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财目把内衣也扔在一边了。
“没看见这衣服湿漉漉的全都沾满了血么。我他娘的要去洗澡,不脱衣服怎么洗啊。”
“那也不应该在这里脱,你这个没操守没常识的混蛋——”
阿喀琉斯不忍直视的、痛苦的捂住眼睛背过身去,财目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这粘糊糊的衣服一秒都不想多穿。”阿喀琉斯根本无可反驳,格外沧桑的背着身在墙角窝了一阵,听财目啪嗒啪嗒的拖着脚步往浴室去了,不久浴室便响起水声。
“拜托,我好歹也是男人诶……”阿喀琉斯更加感到沧桑,确认财目不在后才重新站起来,余光瞟了一眼被财目扔在墙角的,血淋淋的、只能称作为烂布的衣物。
那个名为吉尔伽美什的从者……
从者压低了嘴角,他确实对他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思考,他都无法想出能够切实击败吉尔伽美什的方法。其中要么风险太大,要么成功的概率太低。吉尔伽美什的能力,也确实普通财目所说,他完全的“克制”着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一时半会想不出解决策,倒是越想越烦闷,干脆决定外出走走散散心。想到做到,阿喀琉斯立刻出了趟门,在外面飞驰几圈享受了一阵夜风——途中因为他的奔跑速度太快,跑得只剩残影留下一道道鬼魅幻影,这仅仅一个夜晚他又为美丽的冬木增加了多少都市传说就不得而知了。
阿喀琉斯在外面晃荡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还算快速的回来了。但回来后,他发现屋里该是怎样该是怎样,客厅客房没有开灯,唯一亮着灯的只有财目所在的浴室。
花洒的水声停了,少女哼歌的声音也停了。独独亮着灯的浴室安静得能听见滴滴落下的水滴声。——他的御主还在这里,她本人应该也性命无恙,否则真出了什么事身为英灵的他早该消失了。
阿喀琉斯站在过于安静的浴室门外,敲了敲浴室门,阿喀琉斯在外面唤了声:“财目?”
“……右马财目?”
无人应答。
“喂,没死就答声话!”
一片沉寂。
“老子真的进来了哦?”
等了五秒,阿喀琉斯破门而入。
……人还在。
浴室中的雾气早已散了大半,亦不影响视野。阿喀琉斯一眼就追寻到他要找的身影,那人正躺在浴缸里,一池水凉了快一半。
自然,没有遮蔽的视野中亦可以将少女的胴体看的一清二楚。
阿喀琉斯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