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毛病?”尼古拉斯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刚刚提醒了我,所以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对这种生活很享受,问题是我能享受多久?之前我好像真的觉得我只是跟我父亲闹了点小矛盾,我离家出走一阵子,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一切如常。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更快乐,一定要选择的话,我选择你。”
尼古拉斯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认真的?”
“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有点。”
扎克利欣喜异常,“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尼古拉斯转身就走。
“明天的婚礼你去不去啊?”
尼古拉斯摇头,“想都别想。”
扎克利在汽车后视镜里照自己的头发,为了把自己那头乱毛整理顺畅,他几乎往上面倒了半瓶发胶,髭着牙咧嘴一笑,他满意地把后视镜掰回去,然后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尼古拉斯把车子倒出车库,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予评价。”
扎克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就那么恨我的胡子?”
“因为那会提醒我,我是你嘴里说的那种小白脸。”
扎克利乐不可支,“你也可以留胡子啊,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的。”
尼古拉斯无法一天之内长出那么长的胡子,所以说什么都是白搭,至于留胡子,他觉得他有强迫症,无法忍受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哪怕他成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也不行。
这个周末的上午,扎克利要去参加婚礼,尼古拉斯本来不想去,但是禁不住扎克利的软磨硬泡,他简直能编出100个理由来让尼古拉斯和他一起去。比如说不会坐地铁啦,雇不到出租车啦,巴赛木没有像样的礼服啦,带一个矮挫穷的仆人太丢脸不合常理啦,尼古拉斯不应该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啦,这样会得自闭症啦,人应该交朋友啦等等等等,甚至可以扯到如何观察德国人对同性恋者的真实态度上。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想知道是谁改变了我。”扎克利深情款款地看着尼古拉斯,“如果你不去,我想很快会有人登门拜访的。”
“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他们我是你男朋友?”
“没有,你现在是我室友而已。”
这个答案令人满意,尼古拉斯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子,在红灯前刹停,眼睛盯着外面的红灯。“你是怎么跟人家说我的?”
“除了你是王子这一点,其他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没跟他们说我在给哪个杂志写专栏吧?”
“那没有,我只说你是个作家,写儿童文学的。”
尼古拉斯受不了地看着扎克利,“还作家呢?万一他们要看我写的东西……。”
“你放心,一群研究天体物理的呆子是不会看你写的童话故事的。”
“你肯定?”
“我就不看。”
“你保证他们也不看?”
“你对自己的作品这么没信心?”
“不是。”尼古拉斯摇摇头,“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的读者站在面前跟我讨论我写的东西。”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扎克利无法理解他,并且认为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也还是理解不了。“话说,你们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