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定要武装干涉吉诺威亚内政呢?”
“理由呢?在我和你私奔以后?为我平反吗?难道他要支持我们两个的婚姻?”
扎克利点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会陷于逻辑的混乱而无法定夺。”
“无论如何,以后这就是我们两个和他的家庭抗争,所以,你准备好跟我私奔吗?”
“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在开斋节的前一天下午,扎克利像往常一样带着巴赛木去尼古拉斯处用餐,这么久以来,王子殿下一直维持着这个规矩,他回以后只和尼古拉斯一起吃晚餐,也只在他这里过夜。
按照□□的规矩,斋戒月内太阳落山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经历了一个月的节食后,皇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有气无力精神萎靡,连互相之间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友善。
尼古拉斯作为天主教徒,原本不必守这个规矩,然而身在宫内,他必须放弃自己的信仰,跟其他人那样早晚向着真主祈祷。因为来来去去的都是老眼昏花的仆人,所以真饿的时候,他就会从一些隐秘的地方偷点儿榛子巧克力或者松饼之类的东西充饥。
王子殿下和管家刚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长袍,进入宫殿后,老仆人看见殿下和屋里的尼古拉斯说了几句什么,好像闹不愉快了,王子殿气呼呼地带着巴赛木又走了。
昨天晚上,因为饿着肚子的扎克利想看球赛转播,而尼古拉斯关了电视机要他和自己谈谈,谈论的主题是斋戒月为什么天主教徒要跟着一起饿肚子,他什么东西都没得吃搞得没有心情写作。而扎克利讽刺了他一句,说他反正几个月也没敲出一个字来,他又不是养起他,不写就不写了。有时间他不如搞搞自己的个卫生,尼古拉斯至少两个星期没刮胡子了,他的脸跟阿拉伯男人没区别,可他又不是阿拉伯血统,于是那胡子也是棕色金色杂在一起斑斑驳驳邋邋遢遢。听完扎克利的抱怨,尼古拉斯把仆人刚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晚餐扣在了扎克利头上。扎克利饿了一天的子,当场气得踹翻桌子,带着巴赛木离开了,当晚他没有留宿。
第二天他原本是想过来安慰尼古拉斯的,结果双方一言不合又吵起,这次他没有呆足五分钟,带着巴赛木转身就走。
尼古拉斯也很生气,关上门晚餐都不吃了,直接上床蒙头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早开斋节来临,皇宫里张灯结彩到处在庆祝,没人关心尼古拉斯,除了老仆人把丰盛的早餐放在门口,他甚至不愿意见人。中午时分,老仆人上楼的时候,发现门前的餐盘倒是空了,尼古拉斯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到了傍晚的时候,艾米娜派人把礼物送过来,尼古拉斯还是没有出房门。
真正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酋长大人气呼呼地赶到四王妃的宫殿内,疾步伤楼,也不管男女大防什么的,直奔寝宫,一把掀开被子。
床里的人一骨碌滚下了地,跪在波斯地毯上,穿着尼古拉斯睡衣的人,可不是尼古拉斯本人,而是管家巴赛木。显然扎克利跟尼古拉斯,演了这一出金蝉脱壳计。
一把揪住巴赛木的睡衣前襟,酋长大人咬牙切齿地问:“说,他们去哪里了?”
巴赛木吞了吞口水,“我全招,求您不要杀我,他们……他们去了香港!”
“香港?为什么是香港?”
不管怎么说,选在斋戒月的最一个晚上,是扎克利早就计划好的,落日以前饿着肚子的保镖们哪怕想追,也没那个力气了。
当然,如果不被发现,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