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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犬吠有毒
    安巴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河洛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下意识的松开手,沈河洛这才有机会活动麻木的手臂。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手指带来的抽痛,但那血淋淋一片仍然看着吓人。

    “你想起来了?牧呼陆?”安巴问。

    沈河洛当然什么都没想起来,原主的记忆他怎么会有,刚才的话也只是诈唬。虽然没想到安巴真的会这样直接放开他,但似乎也说明这身体的爸妈真的是什么不寻常的人物。

    沈河洛握着自己的手指,一屁股坐在了火堆旁的木头上,伸手把煮的滚烫的牛奶拎了下来。在等待牛奶变凉的过程中,安巴试图跟沈河洛搭话,但他根本没理会。然而安巴却没有不满或者愤怒,反而是有些局促。

    沈河洛拿了陶碗舀了一碗温度可以接受的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对重瞳的惊喜,对父系所谓高贵血脉的看中这些意味着什么?

    这个身体出身高贵?那为什么会无父无母的跟着舅舅再草原上放牧?如果是贵族且父母双亡,那为什么这个孩子没能继承父亲的位置还会面黄肌瘦的跟着舅舅隐居?有什么说不得的理由?例如被追杀?

    沈河洛想到这,就听见马蹄声近,安巴与他一同朝着声源方向望去,看到邻居家的两个男孩策马而来。

    “安巴,牧呼陆!王召集所有领地内的孩子去王帐,小居次1可以抱出来见人了,要剪孩子们的一缕头发做护身符。”帐篷群周围是一圈木质栅栏,门口用木头搭了一个门框,而邻居家的两个男孩正驻马站在那里。

    说是邻居,那住的真的是远得很,毕竟需要足够宽阔的草场放牧。而这俩男孩一大一小,骑着一匹马,小的那个靠在哥哥怀里,昏昏欲睡。

    沈河洛答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要换身衣服。”

    “别换了,这事急得很。我们等你一会,记得骑西风去,孤涂可想她了。”大一些的男孩这么喊道。他名叫更甘图吉,平日跟额尔登布玩得很好,在河边的“溺水事件”之后,沈河洛注意到他总是不经回避看着自己的视线。

    正好沈河洛不知道跟安巴说些什么,便答应了一声,然后去马厩牵马。西风看见沈河洛接近马厩本来是十分兴奋的,嘶鸣一声之后站了起来,可当沈河洛接近之后,西风似乎闻到了沈河洛身上的血腥味,蹬着蹄子有些不安。

    沈河洛两只手都有干涸的血也不方便去摸西风,于是只能说:“别怕,这是我的血,现在着急出门不方便洗手。”

    西风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习惯了这气味,沈河洛上马之后就不再蹬蹄子了。沈河洛轻带缰绳,带着西风绕回了帐篷群门口。

    安巴正站在那里跟更甘图吉说话,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高大的汉子走到沈河洛和西风面前,他抬手抚摸西风的脑袋,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沈河洛说:“牧呼陆,你不能去。”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也还是不小,起码更甘图吉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河洛带了带缰绳,“我知道手上带着血去见王很失礼,但这事紧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舅舅你就不用说了,要是有机会,我看看能不能借西风的光在孤涂那洗洗手。”

    沈河洛就怕安巴再说什么,用完好的那只手把安巴的大掌拽下了缰绳,“舅舅不是要去修牛棚吗?不用管我了。”

    不管安巴理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沈河洛都不能再说什么了,抖了抖缰绳,西风四蹄欢快得小跑起来。更甘图吉单手抱着弟弟,另一只手抖着缰绳跟上了沈河洛。

    沈河洛现在突然对于自己指甲被拔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一代女帝】武曌:小河洛这不是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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