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迎上去。周瑜也走过去,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人。
袁耀热血上涌,被周瑜几句话吓住,血气逆行,昏昏沉沉,脑子嗡嗡一片,光想着自己狼狈不堪,丢了面子,眼球滚烫,中邪一般拾剑暴起,冲黛玉刺去。
“贱人!都是你害我!”
“将军小心!”黛玉眼见袁耀发疯,对周瑜叫道。
周瑜转身护住黛玉,空手接刃,抵住袁耀,皮肉绽开,鲜血涌出。周瑜忍痛,一脚将他踢开。袁耀已是红了眼,昏了头,仍不死心,又持剑冲来,一剑刺在周瑜肩上。
“呃……”肩头血染红了银甲。
黛玉胸口窒痛,早已泪湿衣襟,深闺弱质,不知哪来的勇气,挥手拔出周瑜腰间长剑,落在袁耀肩头,欲要下手。
袁耀这才惊醒过来,拔了剑,退出七八步,念念有词:“好啊!你们狗男女!好啊!”
周瑜捂住伤处,一字一句,“瑜曾有言,要拼死保护林姑娘……君子一诺千金,别说是你,就是千军万马在前,也不违背誓言!”
字字句句,有如金石坠地,铿锵有声。袁耀气冲冲拂袖而去,周瑜疼得面似金纸。
火把烈焰消散,周府又重回一片夜色的宁静。黛玉抽出帕子,按在周瑜肩头伤处,扶他进去包扎,“将军舍身相救……”
周瑜苦笑摇头,“我不知你从前遇过什么人,受过什么委屈……但我不是妄夸海口,遇事逃避之人……姑娘今日明白这话,瑜这两剑就没白受。”
黛玉扑簌簌掉下泪来,忍也忍不住,委屈道:“我信你便是。”
袁耀离了周府,不顾夜深,纵马就往袁术殿中跑去,袁术刚接到军报,自己策反吕布手下郝萌不成,反被镇压。那头天子即将到达洛阳,曹操虎视眈眈。袁术焦头烂额,内侍都不敢轻易开口。
袁耀真是一头撞在刀尖上,鬼哭狼嚎扑进来,把袁术吓了一跳。
“耀儿为何狼狈不堪?”
袁耀磕头如捣蒜,“儿子思念林氏,心中难平,上门想带林氏回府成婚。不料周瑜也觊觎林氏,打伤儿子!还请父亲惩罚周家!”
“不孝子!”三重打击,袁术怒气攻心,把公文砸到袁耀头上,骂道,“你父为大事日夜操心,你不思分忧,反去生事!白天我就说过,不许再想林氏,你充耳不闻!还做此丧尽颜面的丑事!还要我,要你的父亲来给你做主!”
“父亲……”
“要么,你就当场杀了周瑜,回来请罪!要么,你就不该发昏去惹事!”袁术越说越气,一脚踹过去,“愧杀汝父!”
“滚!滚出去!”
“父亲就让儿子白白受欺吗?”
“为了一点意气之争,要逼你父亲背此骂名吗!要坏你父亲大事不成!”袁术指着桌案上从孙策手里得到的传国玉玺,“从今天起,我不想再从你这里听到这件事!”
“是!”
次日清早,周瑜、林黛玉祭拜过周尚,黛玉同紫鹃坐上马车,和周瑜离开寿春,去往居巢。
寿春周府,周瑜房内,那身银甲留在架上,肩头赫然一处破洞。
与此同时,曹操攻下许,一面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一面采纳谋士意见,派遣大将曹洪迎天子于洛阳。
天子安定后,在洛阳重建宫室,意欲重振汉室威望,收拾山河。四年前因董卓造逆,被迫迁至长安的官员及其家眷,也开始返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