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看了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范遥,又看看一脸生无可恋的思思,挑了挑眉,收敛了笑容伸出手隔空点了点范遥,随后掏出怀中一叠纸向思思解释道:“开个玩笑而已,我只是昨晚回去把你说的明教兴衰史整理了一下,准备像波斯总教一样写个《明教流传中土记》,让教众们更了解我们中土明教的来龙去脉和行事宗旨,也为我明教日后在武林上正名而做准备。”
思思松了一口气,娇俏地瞪了杨逍一眼,真是吓死仙女了。接过那一叠纸,只见上面小楷端方,落笔潇洒收笔飘逸,写着:“明教源出波斯,本名摩尼教,於唐武后延载元年传入中土。”
再看后面,却是不成文的一些句子,譬如明教为图生存,行事不免诡秘,终於摩尼教这个“摩”字,被人改为“魔”字,世人遂称之为魔教。
思思诧异地看了杨逍一眼,没想到他竟真的萌生了撰写教史的念头,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动,这个人倒是真的一心为明教,事无巨细。
“你若是真要写,不免要把我明教的立教宗旨贯穿其中,还有历代教主以及在任时间的大事记都要收集记录。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不用急在一时。”思思把纸张举起来又看了看,道:“字如其人,我本以为你这性格爱写狂草,没想到却是写得一手端方颜体。”
“哦,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性格?”杨逍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那双澄澈的眸子,心里竟觉得有些紧张和期待。
思思笑了笑,“因着江湖传言,我以前只简单地认为你是个年少成名恃才自傲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人。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你是真正内心强大的人,虽从不以君子仁人自居,却活得远胜所谓仁人侠士。你虽不拘俗礼,但有着自己坚持的行事准则,还有些书生士人的作派,在你身上既有嵇康之才又有阮籍之风骨,若非要找个人形容你,我觉得你有些像前朝东邪,桃花岛主黄药师。”
杨逍顿在原地,脸上神情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只一双凤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半晌喉结上下浮动,调笑道:“把我夸得这么好的?”
不甘寂寞的范遥彼时也“啧啧”出声,“思思,好妹子,你不如也夸夸我?真是太会夸人了,一手欲扬先抑真是用得恰到好处!”
思思看向靠在一旁柱子上摸着下巴的范遥,笑道:“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杨左使这个人吧虽然是不讨喜,还经常得罪我,但他也不在乎别人喜不喜他啊,俯仰无愧随心而动,活得多自在。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他的坏话吧!”
杨逍不满地看向范遥,抬起右手,中指弯曲,大拇指置于其下,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范遥反应也快,脚下一晃避开这道气劲,也不停歇地向门外窜去,只高声丢下一句:“好哥哥,我不碍事了,劳烦你跟教主说一句,我去川蜀看尼姑去了!”
“哎哟,我的老腰!”布袋和尚说不得差点被范遥撞个正着,仓促避开,“年轻人啊!说不得,说不得!”
彭和尚紧跟其后,一脸懵逼地走了进来,不敢置信地问杨逍:“他现在这么不讲究了?连尼姑都不放过了?”
杨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就是去川蜀分坛对抗峨嵋?他应该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对尼姑下手吧?”
思思:……你还丧心病狂对峨嵋派的预备掌门人下手了呢!
“诶?这是思思么?思思今日未曾易容是吧?怎么又把脸遮起来了呢?”彭和尚上下打量了杨逍身边的窈窕女子,想起昨日直言自己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