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反抗,也是一种罪过吗?”
宛如叹息。
…
葬仪屋眼眸微缩。
……
「阿葬,我没有必要反抗。」
「逃不开的,这是命数。」
……
那一刻,有什么人的身影和少年重合了。
这种看淡一切,坦然走向死亡,徒留记忆折磨生者的潇洒……
真是让人不爽啊。
…
那边太宰治说完又恢复了刚才的逗比模式,仿佛刚才深如墨染的格调只是错觉。而葬仪屋注意到自己失态后微低头,银发下落遮住双眼。
脑海中不断出现一个人的背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举一动仿佛就在眼前,这让葬仪屋突然心情很不好。
强行压下关于某个人的记忆,葬仪屋难以自持地哑着嗓子,抬手揉着少年满是卷毛的头。
“是不是罪过小生不清楚呢……不过坐以待毙一定是愚蠢的。”
葬仪屋极眺远方群逐的飞鸟,眼神涣散:“作死也要把整局游戏握在手中,你才有资格轻易改变故事走向。不管你追求什么,那也必须是你去赢得的亦或是抢夺到的,才算是你追求成功,否则你就是被动接受的失败者,因为其实你什么都没付出,就通过巧合不劳而获。”
“那是你不配拥有的东西,所以终有一天你会再次失去它。名誉地位如此,死亡也如此。”
太宰治没想到怪异的死神先生会突然说这么大段话,他察觉到接下来的话可能是他不想要听的。毕竟太宰治善伪装,却怎么也逃不开死神的审视。
少年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结果就被对方巧妙截断
“追求死亡不等于任人宰割。”
“是被杀人犯砍成一摊面目全非的恶心肉泥,还是把自己雕刻成一具死去的漂亮人偶。”葬仪屋斜睨了一眼想反驳的少年,“------这是谋杀和自杀的本质区别。”
…
太宰治不说话了。
成功被对方说服后,敏锐如他,很快明白自己好像惹死神先生生气了。
否则也不会和第一次见面的自己说这些话。
唔……死神先生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人。
有那么一瞬间,太宰治觉得,对面的男人在透过他看谁。
于是莫名被替身的太宰治也不高兴起来。
…
太宰治赌气地侧头去看葬仪屋,突然的不爽让他即使赞成对方的话也想怼回去,他准备说些什么找回面子,结果发现,即使坐着,对方也比他高了将近两头。
卷发少年更不爽地撅起嘴。
一直都是他在同龄人间碾压别人的身高,现在反而被压了一头。幼稚起来的少年自己跟自己较劲,已经忽略自己想的‘同龄人’这个预设了。
这不行,这种小矮人的可怜悲伤只有中也那种蛞蝓才会有。
雨我无瓜。
太宰治肯定地点点头,他决定挽下尊。聪明的小孩无动声色地四处打量,寻找灵感,在看到手边一直被两人忽略的高帽时,眼神‘咻’地一亮。
葬仪屋也察觉到少年的左顾右盼,好奇他还有什么好玩的举动。
于是男人侧头看他,两人视线再一次相撞。
被发现的太宰治沉默一秒,迅速举起帽子递到葬仪屋面前,扬起一个十分乖巧的笑容:“死神先生,你的帽子。”
葬仪屋觉得这熊孩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