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难道你还要杀了我吗?别忘了你刚才说的,我要是死了,同一工作场所的你可是第一嫌疑人。”
“是吗?”他重新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不过那要取决于你死在哪里。如果你不小心失足落水,或者在回家的路上被捅一刀,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杀掉你的办法,我现在就想出了十多种。”
我浑身一阵发冷。
我使劲推了推他坚如磐石的前胸,想让他离开一些距离,不然我快被不敢大口喘出来的气给憋死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腕,向上拉起,把七分长的袖子猛地朝上一撸,目光沿着腋下一直看到手肘。
“我身上没有窃听器……”我一脸哭笑不得地说。
他扬了扬唇角,视线继续下移。
“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告你性骚扰了,安室先生。”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故意钳固得死死的,似乎在确认什么。
“以你那天的身手,应该很容易挣脱开来吧?”
“所以说啊,我失忆了,只有在极特殊情况下才能以条件反射的方式反击。”
“那看来我只有动真格的,才能试探出你的身手喽。”他一脸跃跃欲试。
我哭丧着脸,被他抓住的手软绵绵地耸拉着,表示出一种“任凭你如何,我都不打算挣扎”的意味。
见我这幅毫无斗志的样子,他无趣地撇了撇嘴,松开了手。
他终于肯后退一步,我连忙趁此机会闪到一旁,那样子像极了看见老鹰的小鸡仔。
“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吧。”他走回到屋中央,将琴酒刚才掐灭在桌上的烟蒂,恶狠狠地扔进垃圾桶里。
我想到了什么,忽然很大胆地说:“我把自己的身份袒露出来,是因为我相信安室先生。”
他愣了好一阵子,忽而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压迫力极强的可怖神情。
“你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并不是你眼中的安全人物,一点也不是。”
要不是对他的底细十分了解,我恐怕会被吓得夺门而出。
真是个不坦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