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笑着。
我抓起包,得救了似的从车里跳出来。
“总之……多谢啦,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各种方面。”我关上车门前,隔着空位对他说。
告别了冲矢昴,我小跑着往波洛赶,一边绞尽脑汁地编着险些迟到的理由。
一进店门,看见井井有条的一切,我就知道安室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桌椅和地面,我有些愧疚。
这时,安室从休息室走出来,他刚刚大概是接了一个电话,手里还攥着手机,但震惊我的是他的表情,一种焦虑而苦恼的表情,一种我从不觉得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我感到恍然、惘然。
他的左手边缘贴着创可贴,一向奕奕有神的眼睛里有些灰暗的色彩,眼睑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我忽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他仿佛沐浴在孤独的阴影里,身边的同伴全都牺牲了,只有他一人默默承担着一切。
没人能走进他的心,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
一个人就是一座孤岛,他让我想起了这句话。
“你……不要紧吧,安室先生?”我小心翼翼地问,靠近他。
他看着我怔了一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宣之于口。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他淡淡地答道,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巴上也贴了一块创可贴,估计是早上被剃刀不小心刮的。
太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就在这时,他打了个喷嚏,我才知道他是感冒了。
他有些晃悠地走到门口,将店门打开一扇准备营业。
我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趁他转身之时,把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当场愣住了。
好烫!少说也有39度了。
不仅如此,他连我的“突袭”都没察觉到,显然很不在状态。
“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的额头快开锅啦。”我见他没反抗,把手压得更紧了。
滚烫的温度如电流一样传入我的身体,令我打了个激灵。
“只是感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他挪开了我的手,有些怏怏地说。
“要不你休息一天吧,我不会和店长说的,就算是报答你之前的勤劳。”
“这种小病无关紧要,”他摸了摸额头,却被自己惊人的滚烫吓了一跳。
“可恶!”我看见他紧紧咬着牙,一副很气恼的神色,“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可恶!”
他憔悴的模样令我的心有一种下坠的感觉,我鼻子有点酸,一冲动居然双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也很烫,凸出的血管宛如沟壑蜿蜒,我竟在一瞬间幻想起被这双手抚摸的感觉,浑身一阵发酥。
喂喂,我这是怎么了?发情期吗?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节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