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瞥了我一眼,我继续搓手。
“安室先生你又是怎么认识松田阵平的呢?”过了一会儿,我反问道。
他的胳膊一僵,随即泛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这个话题算是终结了,气氛继续尴尬。
后来他善心大发允许我打开车载收音机,听了一会儿流行歌曲,听腻后我调到新闻台。
“公路杀人魔再度逃脱,警方追捕失败。”新闻里女播音员用毫无波澜的清亮嗓音报道。
“连环入室杀人案获得新证据,凶手系多人作案,请各位居民做好家庭安保工作,不要轻易给陌生人开门。”
“哎,这天下真是不太平。”我关上收音机,头靠在车窗上感叹道,“我们不会遇到那个公路杀人魔吧。”
“那正好,可以顺道把他缉拿归案。”安室不以为然地说。
车子正式驶入市郊,大片大片开阔的原野跃入眼帘,平坦的公路上车辆极少,他提速前进,窗外的翠绿色如同云朵般向后飘去。
我看着美丽的自然风光,感受着微风轻拂面庞的惬意,不由得多喝了点水。这些水半个钟头后在我的膀胱里拼命翻腾。
“能……停一下么,我想解个手……”忍了我能忍的最长时间后,我红着脸请求道。
他蓦地踩下刹车,差点让我的膀胱失控。
“抱歉……”我飞速奔下车,小跑出一百米外。
附近除了草丛就是草丛,我挑了个隐蔽的地方,以最原始的方式解决了这个困扰。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到树丛里好像有一只眼睛闪了一下,等我惊恐地提起裙子四处张望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陡然消失了。
我有点儿不安。这会儿才六点多,天色却比平时暗许多,空气不知何时变得潮湿闷热,一场大雨似乎蓄势待发。
我连忙跑回安室停车的地方。看见他,我立马有了安全感,一个箭步钻到车里。
“你怎么了?”见我脸色不大对劲,他问道,同时发动车子。
“刚刚的树丛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小动物吧。”
他重新拐到公路上。
“天气预报可没说今晚会下大雨。”他看着天边越积越多的灰云咂嘴道。
“我们应该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早点出发也赶趟。”我说。
“再往前开开吧,至少要过了前面的盘山路。”
我们刚行进了五百米,就被一个穿着黑色防雨绸外衣的男人拦住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背着个硕大的黑色背包,冲我们拼命挥手。
安室把车停在他身旁。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三十出头,因为五官清淡而更显年轻,他弯下腰,原本有些警惕的脸,看见我后,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个,能让我搭一下车吗?”他讨好地笑问道。
我跟安室对望了一眼。
“你要去哪?”安室问道。
“前面有一个别墅,我要到那里去,不过我建议你们也跟我一起过去,马上就有大暴雨,前面通往旅店的路肯定塌陷,你们过不去。”他笃定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我好奇地问。
他笑笑,指指自己的背包:“我是米花大学天文系的老师,对天气的判断比仪器还准,信我没错。”
“上车吧。”安室冲他点了点头,估计他本人也早有此判断。
男人说了声谢谢,拉开车门坐在了我身后,书包放到座位上时,发出铁器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