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为了这个很有可能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顾丹阳,只能先让小悦受受委屈了。
在斥责了侄女于小悦后,她想想,也有些歉疚和过意不去。
刚才只有这么斥责于小悦,别人才会更信,但她并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下她的面子。
于是她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小悦,婶婶也不是非要说你,按说这事也是婶婶没和你说清楚,不怪你,不过你也要注意,没搞清楚,不能这么朝人家清白泼脏水,你哥和人家顾丹阳就见过那两次面,还是婶婶托你哥来找她,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因为这个就泼上脏水,让人家怎么办?”
于小悦:“……”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接下来她该怎么说?揭穿她婶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还是顺着说?
福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台词,她接不下去呀……
宁慧月深吸一口气,面对已经言语不能的于小悦和对面疑似自己亲生女儿的福宝,笑着对福宝伸出了手:“丹阳,小悦这孩子不懂事,你可别怪小悦,是阿姨没和她解释清楚,才让她有了这样的误会,阿姨给你道歉了。”
福宝还能说什么?
此时的福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台词和戏本,论起效果来,好像并不如眼前宁慧月的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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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宁慧月斥责于小悦来为她澄清流言更有力的办法了。
于是福宝垂下眼睛,故意道:“前两天,小悦的堂弟于敬跃过来,说了我一些不堪的言语,他是不是也误会了?”
宁慧月一听,心都缩起来了。
刚才福宝好像提到过什么弟弟,她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竟然是小儿子于敬跃也来过?来找福宝麻烦?当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当着福宝的面,还是勉强忍下,忙对福宝殷切地解释道:“他小子不懂事,肯定是误会了,我回头就教训他一顿,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福宝还能说什么,只能轻声道:“……好。”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福宝澄清,只有于家的可以,而于敬飞和于敬跃这些始作俑者的母亲是最合适帮自己澄清的人。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方法了。
但是宁慧月为什么这么做呢?
她疑惑地望着宁慧月,实在是想不明白。
宁慧月自然看到了福宝的疑惑,她看着小姑娘微微蹙起的小眉头,那个动作那个表情,都带给她无比的熟悉感,让她感觉到一种血缘的牵绊,还有小姑娘的杏仁眼,杏仁眼上面轻轻颤动的睫毛,连那睫毛翘起的弧度都像自己年轻时候啊!
她胸口胀满了酸楚,喉头哽咽,凝视着福宝,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
这可能是吗?
之前无数次的失望,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福宝终于受不了:“阿姨,这是?”
言语是艰难的,不过她还是叫了阿姨,不能拆穿她刚才的谎言,不然又要横生枝节。
宁慧月听到那声阿姨,眼泪差点落下来,不过还是勉强忍着,伸手一把攥住了福宝的手:“丹阳,你和我妈,那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一直惦记着你,你能考上大学过来京师大学,我心里替你高兴,前一段实在是太忙了,没能及时过来看你,托那傻小子过来,谁知道还惹出这麻烦来,阿姨对不住你妈啊!”
远在平溪生产大队的刘桂枝正踩着缝纫机,此时凭空打了三个打喷嚏。
福宝:“……”
她娘刘桂枝这辈子就没来过首都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