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问了都是死路一条。
众人皆觉脖子凉凉,看向徐迟的目光也多了点敬畏。
成功蒙混过关,平安无事捱到傍晚,女人们聚在一处,紧张地议论起什么。
徐迟的精神不大好,能不动就不动,一直埋头枕着胳膊补眠。
任思缈几次三番过来,看他在睡觉都不敢说话。
“有什么话直接说,他根本没睡。”周岐看她犹豫不决地来回好几趟,忍不住道。
徐迟于是抬头看过来“找我有事?”
“啊?嗯,是的。”任思缈不太敢跟他对视,十分局促,眨眼的频率也高得出奇,“那什么,小晴不见了。”
“不见了?”
“对,尸体消失了。床单也换了新的。整个房间焕然一新。”任思渺绞着手指,看起来很不安。
“哦。”徐迟反应平平。
周岐也仿佛司空见惯“看来这里还有类似清道夫的存在。挺好的,否则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不出三天,我们能被熏死。”
“……”
“哦,尸体不见了,你是不是害怕?”周岐这才想起兼顾正常人的感受,笨拙宽慰,“别怕,这地方本来就吊诡,发生什么都不稀奇,别大惊小怪。”
徐迟“你要适应。”
“……”任思渺也不奢望从这二位身上寻求什么共情了,继续道,“还有就是,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没?”
“声音?”姜聿叼着辫子凑上来,“没有,我就听见室友打呼噜的声音。”
周岐跟徐迟也摇摇头,前者是睡得太死,后者是睡到一半直接陷入了昏迷。
“可我们,我们都听见了。”任思缈下意识摸起耳骨,她原本就白,现在面上更是毫无血色,“之前我还以为是我做噩梦,方才她们聊起这个,我过去听了一耳朵,发现所有女的都能听见。我又问了几位男士,他们的反应则跟你们一样,一无所知。”
“听见什么了?”徐迟问。
“笑声。”任思缈重重咬了咬下唇,饱满的唇上陷进去几颗牙印,“小女孩在走廊上咯咯地笑,还用力拍门,说我该死,真该死。挺恐怖的,我一晚上没怎么睡着。”
“这种事,你现在才说?”姜聿躲到周岐身后,明显也怕得要死。
“我说了,我以为我做梦呢。”任思缈道,“因为我一睁眼,笑声就停止了。一闭眼,就又来了。”
“妈哟,真邪门儿。”
“谁说不是呢?”
“你说只有你们女的才听得到?”周岐捕捉到重点。
“嗯。”任思缈点头,“其他几个男的也说没听见。”她内心浮现恐怖的猜想,“这鬼地方是不是……是不是专挑女的下手啊?”
周岐跟徐迟都沉着脸没说话。
这种事情谁敢断言?
但很快,这个猜想得到验证。
晚饭前,又出现了三具新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女性。
这次,她们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建筑前的喷泉池子里,手拉着手,染红了水柱。
姜聿从未有哪一天,为自己身为男人而感到如此庆幸。
敏感又聪慧的女人们陆续反应过来。她们开始咒骂,哭泣,歇斯底里,甚至埋怨起无所作为的男人们全是窝囊废。
夜晚很快降临,公爵夫人坐着马车重回庄园,吩咐管家准备舞会。
舞会开始前,公爵夫人吩咐众人务必提前找好各自的舞伴,并换上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