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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爵自己违背自己说的话?”姜聿还在气喘吁吁地与任思缈搏斗,他以一个可笑的姿势骑在任思缈身上,膝盖按住那两条不听主人使唤的手臂。

    “这很简单,自相矛盾就好。”徐迟拔出公爵嘴里的布条,凑近了,以平铺直叙的语气提问时淡漠的眼珠子里没有光,“内穆尔,还记得你的女儿珍妮吗?”

    那一瞬间,公爵的挣扎停止了。

    “看来记得啊。”徐迟眯起眼睛,“那么,你爱她吗?”

    公爵几乎想也没想,直着眼睛嘲讽“上帝啊,谁来拯救这个愚蠢的傻子?”

    “哦,你是说你不爱她吗?”徐迟轻声诱哄。

    “当然不!我亲手把匕首捅进了她那颗聒噪的心脏,因为那个该死的小贱人胆敢……”

    一句话未尽,公爵倏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他那身黑纱蓬裙里,无数根细针齐齐发动,将那具衰老的身体瞬间戳成了筛子。鲜血疯狂地汩汩涌出,在他脚下汇聚成粘稠的血河。

    “不……不可能……珍……”

    噗通一声,公爵维持着震惊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

    与此同时,埃米洛德眼睛里的宝石失去了神秘的光彩,颓败地跌落眼眶。

    无论是血契,还是诅咒,一刹那烟消云散。

    任思缈也安静下来,姜聿趴在她身上喘气,蓬裙里躲着的小女孩还在咯咯笑着。

    教堂外,重重迷雾消散不见,阳光透过彩色玫瑰窗倾泻下来,在阴暗的地面上投射出斑斓光影。

    “死了?”有人讷讷出声,“结,结束了?”

    没等人们从胜利的眩晕中缓过神来,一道强光闪过,耶稣受难像的正上方,赫然出现一把旋转着的巨剑。异象骤现,不知祸福,众人惊吓退散。

    一时间,方圆十米只剩下徐迟四人。

    “达摩克利斯之剑?”

    徐迟屏住呼吸,低声呢喃。

    “什么剑?”

    周岐捕捉到他微弱的声气。

    像是从梦中惊醒,徐迟猛地看向声源。他脸色微僵,很快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达摩克利斯之剑,著名的双刃剑,代表权力与代价并存。”

    “见过。”周岐不动声色,“很小的时候。”

    徐迟没接话,垂下眼睑,收敛起所有情绪。

    周岐的目光则钉死在他脸上,探究意味浓烈,就像嗅到猎物踪迹的秃鹫,在低空盘旋着不肯轻易离去。

    他没看错。周岐确定,那把悬剑出现时,徐迟浓黑的眸子里,某种炽热滚烫的情绪冲破冷淡的囚笼猝然爆发,令人联想到平静火山下的岩浆,狂热的宗教信徒,或者恶魔铁骑背后的誓死追随者。

    这可不太妙。周岐缓而慢地落下眼睫,挪开逼视的目光。

    你是谁都可以,但如果跟那个传说中的兵团扯上关系……。

    徐迟感到周围气温陡然下降,他扭头,周岐正转身往耶稣受难像走去。他想喊住人,但那一刻,他奇异地从那道板直如钢的背影里察觉出疏离与抗拒——他总能敏感地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小细节,这不是天赋异禀,任何被长期疏远与戒备的人都能后天习得这种感知能力。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尖所指之处,一道畸形扭曲的裂缝被无形的双手撕扯开,无数旋转的风刃从里刮出,抽得皮肤生疼。

    “我们得穿过这个?”任思缈推开姜聿,揉着几乎脱臼的手臂,从地上龇牙咧嘴地扑腾起来,“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事情都无比玄幻,患有恋裙癖的公爵,吉普赛的血契,杀人的裙子,唯物主义价值观已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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