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死了。
死在关押他大哥的柴房里。
而朱逍不知所踪。
怎么看怎么像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小小的柴房外挤满了人,一拨接一拨的人进去又出来,他们的目的与徐迟三人相同,趁着案发现场还没被破坏干净,抓紧时间前来搜集线索,以应付接踵而来的致命问卷。
朱家人现在以闵氏为首,在柴房前围成一圈,也没阻止这群“避难者”的无礼行为。
柴房内干燥逼仄,到处是打斗挣扎的痕迹,并无血腥气。
朱遥的尸首靠坐在柴堆旁,脑袋无力地垂落,下巴抵着胸口被压出两道褶子,脚下有两道拖拽的痕迹,显示曾有人移动过尸体。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上,握着那只绣着鸳鸯的荷包,右手则呈鹰爪状蜷曲着,手边遗落一根光秃秃的槐树树枝。
“被勒死的。”先前已经就死因讨论过两轮的群众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朱遥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绣着祥云图案的腰带,腰带的主人系朱逍无疑。
尸身不远处,躺着一只巴掌大的死猫。
地上散落着撞翻的酒瓶与酒杯,经过一夜的发酵,柴房内有股浓烈的酒气。
“闻味道,应该是酱香型。”周岐耸了耸鼻尖,活像只闻到肉味精神一振的大狗,舔了舔嘴唇,“看这现场,应该是昨晚朱遥揣着酒前来与他哥叙旧,途中兄弟俩不知道因为什么爆发了激烈争吵,朱逍人高马大,性情顽劣,怒而杀之!”
“对!”姜聿附议,“朱逍与朱遥二男争一女,兄弟阋墙久矣。今苏蓉已死,朱遥本想摒弃前嫌重归于好,没想到朱逍对他的嫉妒早已根深蒂固,破镜难圆,甚至怒而杀之!”
“或许是兄弟俩喝酒,猜拳猜输了,怒而杀之!”
“也可能是二人就苏蓉更爱谁的问题产生了重大分歧,辩论无果,怒而杀之!”
“女人算什么?男人之间一言不合就可能怒而杀之!”
“对!我之前在新闻上也看到过……”
徐迟太阳穴上的那根青筋被吵得突突直跳,幽幽道“我现在只想对你二人怒而杀之。”
周岐“?”
姜聿“……”
作者有话要说 徐迟对周姜这个二人转小团体的忍耐度直线下降!(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