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并不喜欢自己。
而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是让她能对自己有些好感,以后想起来,还曾有个这样的自己存在过。
“殿下,适才竹香姑娘领我去看了院子。”
“嗯,可有不满意的地方?”
法一重重点头,“有。”
芃姬:……本宫只是客气一下啊。
“那便与竹香说,想添置些什么,或是摆设不满意,尽可提出。”
法一摇头,“臣想住在公主房中。”
“不可。”芃姬脱口而出。
她实是没想过这廷尉大人是这般的,没脸没皮。
当初说好的大业一成便会消失,现下却提出这种话来,莫不是看父皇圣旨已下,便想反悔?还真当本宫是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了。
“殿下,你我成亲并非二人之事,届时不说宫中,只是几位王爷的眼线怕是都不会放过你我。”她抬眼见芃姬皱着眉,还是硬着说了,“现下宫中洛贵妃执掌后宫大权,济王便炙手可热了,他虽没有娶世家女,可朝中不少重臣是他外祖家国弓大将军的人。您与将军之孙赵志才的婚事一吹,他便迫不及待的促成你我二人的婚事,可见他是急了。”
芃姬咬着牙根,“那又如何?本宫的这几个好哥哥都打着自己的算盘罢了。”
法一替芃姬倒了一杯茶,“殿下,如若现在济王一急,让宫里头那位做些什么,国弓将军府手上又握有五万禁军……殿下,此时还不是时候。”
芃姬喝了一口茶水,紧拧着眉。
护守王城的禁军虽说只有皇帝手上的军符和圣旨能大量调动,可那些兵都是国弓将军亲手练出来的,到时会听谁的还真不一定。再加上后宫牢牢握在洛贵妃手上,想要弄道圣旨出来也不是难事。
到时候大军远水解不了近渴,怕是会酿成大错。
可芃姬又岂是这般会认怂的人,“那也不必长住一室,我天晋的公主没有点灯,驸马本就不可入房,无人敢说些什么。”
法一蹭的一下站起来,似是有些恼了,“臣并非是野鬼猛兽,怎的就讨了殿下的厌了。”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这让芃姬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廷尉大人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她那似乎真委屈了,嘟着嘴皱着眉。
她又想起当初自己查那晚之人查到法一的身上,就在她要认定就是这人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了这人的身子,她在水中,往身上泼着水,有些俏皮的笑着。
这样她便不忍心了,从小便是这样,她对入自己眼的姑娘很是宽容,就像是四大丫鬟,从小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从来都是好生教养,从未苛待。
“大人严重了,本宫从未厌过大人,只是本宫不慎习惯与人共住一室。”
法一这回却坚定了信念,“殿下,臣也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不如这样,头半年你我便共处一室,臣也可保证,绝不影响殿下的生活。”最后她又加了句,“殿下放下,臣未有任何恶习。”
这话说的,好像芃姬不愿便是有恶习不愿被人知晓一般。
芃姬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最终还是同意了。
也不是有什么恶习,她想着法一也是女子,该是不会有什么不便。
更何况她分析的也没错,现在这个时候,少节外生枝才是最重要。
就像父皇说的,只要他还活着,便都是虎崽子,可谁又能知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不在了呢。
当年母妃不也消失的那样突然吗。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