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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自该是夫妻。殿下还说过,不戏言的。”
芃姬将书往旁边一扔,躺进被子里,“愿意在这儿待着便待着吧,不准上本宫的床。”
芃姬只要一想到法一可能在哪个地方,与老相好肌肤之亲,她便膈应得慌,更别说准许法一上她的床了。
就是呆在一个房间里头,芃姬内心都是拒绝的。
法一却站着不动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副样子让她难受得紧,明明之前对她是越来越有好感的,也同意了与自己做夫妻,怎的就变卦了。
她使劲想着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与若姐儿吃晚饭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后面便是思齐来了。
对了,殿下定是不喜思齐那样无礼。是了,公主殿下乃是那样尊贵的身份,怎能容许思齐这般不知尊卑呢。
可是仕女族本也无甚尊卑之分,也怪不得思齐。
她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慢慢走到床前,先是往里探了一下,发现芃姬眼睛虽是闭着的,但那并不均匀的呼吸暴露了她并未睡着。
法一坐在脚榻上,轻轻的说:“殿下,思齐虽是长随,却是从小与臣一起长大,臣平日里并未叫她学规矩,今日才冒犯了殿下,日后,我必定不会让此事再发生了,殿下能不生气了吗?”
她说的委屈,芃姬听的也委屈。
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生一个小小长随的气,她生的着吗?
她那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就是因为自己现在用得着她么,真当自己不敢对她做什么?一想起之前那副跪在自己面前完全衷心的样子,芃姬气的就更是肝疼了。
这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
可笑的是,自己还真轻易就信了。
罢了罢了,现在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想先下船都不是件好事,自己该给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幕僚的好处,自是会给她。
其余的,就不要轻贱了那份自己驸马的体面了。
“本宫并未生气,法大人虽是本宫的幕僚,可终归有些私事非本宫该管的。如今便依着规矩在房中歇三天吧,过后便搬去旁边的房间吧。”
法一站起身,看着床上始终闭着眼的女人,喃喃了一句:“幕僚……我竟是幕僚?”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成了幕僚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竹香见驸马是从房中出来的,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压下,“驸马爷这是被殿下赶出来了?奴婢早就说了,今儿个殿下不点灯。”
法一却未搭理这话,只是木木的往外走,脑子里盘旋着那句幕僚。
竹香赶紧将房门轻轻关上,见那驸马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又想到他竟敢那样对自己主子,便跟上去刺她两句:“怎的,驸马爷是在那楼里没尽兴?”
法一没什么心情与这丫鬟闲聊,这丫鬟却不愿意放过她,也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什么楼里?尽兴什么?”
竹香嗤了一声,“哼,还装呢?谁不知道驸马爷是去了青楼里找老相好的,惹了殿下不快。驸马可等着吧,看以后我不。”
还没等她说完那威胁的话,法一却已经往回跑了。
青楼,老相好。
殿下竟是在生气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