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自己的计划事后向芃姬禀报了,那此时芃姬只会气她先斩后奏,带着若姐儿出门玩乐。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不用芃姬告诉她也知道,定是猜测自己将若姐儿掳走谋划着什么。
本就不信自己的芃姬,这下怕是已经怀疑上了自己。
“驸马说说,要本宫恕何罪?”芃姬的声音已经不再刚开口时那般沙哑,却还是有气无力。
法一注意到芃姬的面色憔悴,再看到脚榻上时,她不多想,便起身出了床榻往侧面的柜子走去,她拿了芃姬的罗袜回到床榻前,双膝跪在宽大的脚榻上,她不发一言的轻轻握起芃姬的脚替她穿上罗袜,在将旁边的绣花鞋替她穿上,做完了这一切,又跪回了地上。
这一切均是温柔至极,芃姬却面上依旧是那般平和,由着法一做完这些。
“殿下可是病了?”
刚才听见若姐儿问起,她还以为是芃姬因着担心若姐儿才会脸色不好。现在她仔细一看,芃姬的面色憔悴无光,声音有气无力,分明是真病了。
芃姬不语,法一便再问了一句:“殿下可请太医来看过了?”
“驸马未说,本宫要恕驸马何罪。”
法一看着她的一只手用力扶住床边,明明已经柔弱的不行,却还强坐着。
她心疼的很。
“殿下,臣私自带若姐儿出远门玩耍,罪大恶极。”所以你赶紧将我处罚了,好去歇着吧。
她真想把这个人塞回床上,再亲眼看着太医为她医治。本就身子骨柔弱的很,病一次便是在掏身子底一次。
但她戴罪之身,怎敢轻举妄动,要是现下敢动她一分一毫,法一相信,明天可能见不到东升的太阳了。
“呵呵,玩耍,好一个狡诈诡辩的状元郎。”芃姬冷笑了一声,“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尔,何罪?”
“请殿下明示。”
芃姬撑着床站起身,“滚出去跪着。”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本宫念你状元之才,给你一次留全尸的机会。太阳西落之时,如若还是不说真话,本宫会下令将你处以腰斩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