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谢谢,你我兄弟,不必说这些,走吧,我带你去密室。”扶长青把手上的药瓶放在了江慎的手上,“这药你还是拿着,能缓一点是一点,现在应该很不好过吧?”
“可以忍。”
“死鸭子嘴硬。”
江慎笑了笑,跟着扶长青越过层层石墙,到了最里面的密室里面,然后走了进去,看着石门缓缓关上,他冲扶长青又喊了一句:“师兄,我徒弟就拜托你了啊!”
“行了,知道了。”
等石墙完全关了起来,江慎这强装淡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他摇摇晃晃的坐在了石桌上,手紧紧的拽住了石桌的边缘。
在人前,他抵死都能忍下来,但是,这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这身上,寸寸不停歇的痛着,痛的让人受不了。
明明身上只有一只母蛊,却好像繁养了千百只一样,在啃噬着他。
他面色如纸一般苍白,扣着石桌边缘的手,手尖被磨蹭掉了皮,猩红的血把石桌的边缘染了五条印子。
剩下一丝丝的理智让他撑着走到了床上,掀开被子,爬了进去,将整个人都蜷缩在了里面。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痛了多久,迷糊之中,感觉到有人掰开了他的嘴,往他嘴里灌了点东西。
“这才第一天,你就痛成了这样,还有四天,你不得痛死?”扶长青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慎,这床上的被子都快被他给扯烂了。
给他喂了点东西吃之后,在房间转了好几圈,江慎现在意识都不清醒,他在旁边第一次感到无力,焦头烂额。
最后,没办法,横下心来,看了眼江慎道:“算了,我去给你取一点心头血来,先把这蛊毒压制了再说。”
江慎甚为疲惫的抬了抬手,微睁着眼睛,轻轻抓住了扶长青的衣角。
“不行!”
“一点点没事,我会给他补回来的!”
“一点……也不行。”江慎说话间,喘了口气。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蛊虫在他身上还需要闻错的心头血的话,那样就违背他的本意了。
“江慎!”扶长青看着死扛的江慎,蹙眉不悦道。
“师兄,我欠那孩子很多,你别……你别去碰他!”江慎本就疼的麻木的身子,因为猛的坐起来,差点没一头栽到床底下去。
扶长青连忙扶住了他,道:“行行行,我不碰!他现在醒了,我让人给他弄了点稀饭,他醒来也没问你在哪里,很乖。”
“你告诉他,我下山去办点事,几天后就回来了。”江慎知道,闻错不是不问,而是不敢问,他处处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好,那你……”
“我没事,死不了。”
扶长青出去后,又去看了一趟闻错。
闻错老实的坐在房间中,听着开门的声音,眸子亮了起来,在看到不是想看的那个人之后,眸子中的情绪回归平淡,他安静的看着扶长青,等待着他的吩咐。
“你师尊是我师弟,你应该叫我师伯。”扶长青坐在了闻错的对面,打量着对面的孩子。
这模样但是一副好模样,就是……这身上总有一种不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沉默。
一般这么点大的孩子,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身边唯一认识的人还不在旁边,怎么着,都会闹上一番吧。
但是,这孩子没有,不仅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问一句。
“你师尊去山下办点事,过个几天就回来了,当时你病了,正昏迷着,就没和你说了。”扶长青照着江慎教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