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碎裂的金属，每一道金红战甲上面的伤痕，一闭上眼睛就能重构。
她道:“艾尔，我的魔法仅仅只能弄出一些小冰块，和这些人也不怎么熟悉，而且我认为他们已经足以承担这些责任。”
“看见视频的时候，我却希望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这是为什么呢？
她想能够帮帮他，哪怕仅仅是做些宝石饰品，告诉他们该怎么用。
艾尔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在审讯更像是柔和的聊天。
“凯瑟琳，你没有义务这样做。”
“当然，他们也没有义务。”
“超级英雄并不是一件没有理智的武器，他们作为人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他们战场上的风光无限或者伤痕累累，却在战后会被人警惕甚至敌视。”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人类警惕过于强大无法约束的力量，却是本能。
“大多数人，都会在接下来苛责他们言行的完美无缺。”
“如果你不是发自内心想要这样做，认同群众对你的一切苛求，那就什么都不要做。比起承受不了因为那些人而变化，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凯瑟琳把平板打开，给她看舆论最激烈那几天的评论。
来自世界各国的语言，全天下最难听的话都能在这里找到。
“我想，我能够承担这些。”
艾尔心中一疼。
面前的女孩好像明白了，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也有了不怕责难的内心，她也想要这样做。
可这些词汇落在艾尔眼里，和凯瑟琳看起来并没有坚毅也没有执着，仅仅是有些平和美丽的面容交织。
让她心生敬意。
也许英雄们并不都是毅然决然挺身而出，他们或许也像她一样，只是那一瞬间心被触动，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心中有千言万语，眼眶甚至微微酸楚，但她却只是:“oh，right，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霍奇那么古板的人会对我说，她值得信任了。”
“老实讲，我来这里这么久才勉强获得了认可，还真的有些嫉妒你。”
“你也值得我的信任，女孩。”
毫无疑问，艾尔选择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了。
凯瑟琳道:“我要去一趟纽约，你今天晚上早点睡。”
艾尔问道:“别忘了掩盖你自己的身份。”
凯瑟琳:“……啊？”
“你有见过除了钢铁侠之外的超级英雄公布自己的现实身份吗？”
然而凯瑟琳就被艾尔怼到穿衣间，看着她挑选的衣服，凯瑟琳瑟瑟发抖:“太朋克了吧，打架的时候会不会很重。”
“你不是魔法师吗朋友，难道还要近战。”网游里面魔法师都站后排远攻的。
我们魔法师用完魔力，当然也只有近战啊小姐。
凯瑟琳换完装束，照照镜子觉得自己哪怕见到钢铁侠，说不定也会被他当做未成年叛逆少女赶回家。
但时间来不及卸妆了，幸好她还记得自己寄快递的时候查的斯塔克大厦的坐标。
魔法没有办法让她转瞬之间抵达战场。
但空间可以。
周围的空间散发着驯服的气息，感受着它们神的意志，微微洞开了一个漩涡。
它是非常无害的，稳定的空间。
“我会尽快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