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虽然在翻东西，但他同时也在听两个人的对话。

    知道凯瑟琳没有经验，他接着问道:“妮娜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美术比赛，重量级的？”

    “她不和我们炫耀这些，不过我们从论坛上知道她入选了复赛，她画画真的好厉害要不是出了意外，可能真的……”

    真的就能得冠军也说不定。

    瑞德刨出一份宣传单，上面画着五彩斑斓的颜料:“这个比赛？”

    她确认了一遍，瑞德哒哒哒在脑海里记下了这些细节。

    凯瑟琳有些疑惑，莫非已经发现了和这个比赛有关系？

    但她认为还有人在场，未免透露太多消息出去，所以还是没有直接问出来。

    然后瑞德又问了一些问题，凯瑟琳在原地保持姿势，等待他问完。

    直到没什么信息了，瑞德一边走出去给高登发短信，一边跟凯瑟琳解释:“死者手上还有黑色的颜料，证明她刚刚画完画没多久，从她画盘的清洁程度来看，这一点有些奇怪。”

    “美术生手上不总这样吗？”

    凯瑟琳发出灵魂质疑。

    “但妮娜有强迫症，还有稍微过度的洁癖。她绝不会这样，只能是刚刚没画完多久，那么画盘又是谁送回宿舍的，还是说她在其他地方画画。”

    “我让高登问了问她导师。”

    然后他停下脚步:“妮娜的画之前被人利用教室监控复刻过，还掀起一部分舆论，不过控制在老师间，同学们都并不知道。”

    “妮娜有一个不为人知没有监控的世外桃源，她在那里作画的时候被凶手看见了……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他在脑海之中摹写地图，圈出可能的地点。

    “和复刻她画的人有关系吗？”

    瑞德很确定:“没关系，那是个男的。我们的嫌疑人是个女人，而且她也不是连环杀人犯，是个模拟犯罪。她知道最近高校有几起抛尸碎尸案，自己又没有地方处理尸体，干脆就这样将计就计。”

    “但因为相似特征挺多，下面把案子并案送上来了。”

    凯瑟琳一直在旁边，但她完全没有思路，只能懵懵懂懂就看出他得出了结论。

    “……没试图做个探员果然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你只是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你其实很聪明。”

    凯瑟琳道:“可是jj说，做探员既不能办公室恋爱工资又低……”

    瑞德的脸刷得红了。

    “也……也没有这么糟糕。其实我很期望和你一起合作。”

    天呐，他刚刚都说了什么。简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瑞德捏着手指，不断安抚自己。

    凯瑟琳问道:“我们去找他们吗？”

    瑞德看了看短信。

    又抬头看了看凯瑟琳。

    “嗯，去吧。”

    约会什么约会，高登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他还没有追……不对，他又没有喜欢凯瑟琳小姐。

    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