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也越来越远。
有个穿着背带裤的小姑娘踮起脚拿牛奶，脱力地往后一撞，撞歪了购物车。
她看向瑞德，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
瑞德摇了摇头，把歪歪扭扭的购物车推正，继续在拥挤地超市开辟一条道路。
凯瑟琳回过头没看见他人，往后走了几步，把一堆调料放到了购物车里面。
“走吧，这些应该就够了。这个超市可以送货上门。”
登记了住址，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一时有些沉默。
“瑞德，你觉得超人类是什么？”
“就像从冷兵器过渡到热武器一样，人的个人武力飙升到法律暂时无法管控的范围。”
瑞德一有话题，就显得不那么尴尬。
“我测评过几位出名超级英雄的对战能力……他们还没有触及一个国家无法管控的边缘。”
“超人类，可不止超级英雄。”
凯瑟琳摇了摇头：“世上还有很多天生的超能力者，我之前劝说他们人类拥有超能力能够抵御外敌乃至在星际拥有地位，但我自己知道，这必然如同世界大战一样需要全面清洗现存的政权，以全新的政权作代替。”
“而且，我更加无法保证的是……人类能在阵痛中活下来。”
“那些痛死的产妇，不在少数不是吗？”
瑞德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忧虑，安慰道：“但从长远来看，这样才是有益的。”
凯瑟琳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她发现，人真的是会害怕的。
清朝的康熙，多么雄才伟略学贯中西的一位君主。他面对火器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只需要改进，这会带来多么大的优势吗？
但满汉的人数差距，对清统治的威胁，让他毅然决然流放了当时代表世上最高火器水准的戴梓。
闭关锁国，最终亡国。
让华夏沦为一只病弱的雄狮。
他也是会害怕的。
凯瑟琳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但她也是会害怕的。
“但也有可能，人类等不到这个长远。”
瑞德道：“人类从人猿进化而来，期间经历了严寒酷暑无数危机，永远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却从来没有灭绝过。我曾经读过一篇文章，是两个人的国度。只有两个人的岛屿，最后成为了一个国度。”
“你不用太注重这些，你所在意的权利争斗和个人武力在最危机的时刻，不会有人再去关注，因为人类是怕死的。”
凯瑟琳笑了笑：“我在想，万一有很危险的人掌握了这样的力量，就像你们一直追寻的那些犯人一样……”
“那我们也能将他抓捕回来。”
“我们抓捕犯人，凭借的是他们性格在行为之中的展示，是自己对人心的了解。”
“凯瑟琳，就连我自己都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眼底的沉郁化开，看着他常常低着头避开人对视的一双眼睛。
当它看着一个人，没有人会否认它的坚定和信心。
这个世界……是人类自己的。
你不该那么不信任人类。
但作为在上层游说和改变局势的那个人，她怎么能不担忧自己的举止造就的后果，会不会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
“我信任你。”
正是凯瑟琳信任他，所以才会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