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轻晓脱了一半的鞋子又提了起来。
“你还要出去?”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香苗看看时间:“这么晚了,明天再吧。”
“我没事,你先睡吧。”今夜估计没几个人能睡得着吧,她想。
出了寝室,轻晓拨通电话,半响……
“喂,轻晓吗?”优姬的声音很虚弱,很苦涩。
“你在哪?”
“喷泉前。”
“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等着。”
“嗯。”优姬也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想起轻晓,平日和她的交情并不是很深。但在这个时候她真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事也不适合与黑主理事谈,枢大人的话……还是女孩子合适吧,轻晓也是风纪委员,零的事她貌似也知道,没什么事要瞒她的了。
轻晓跑到喷泉旁,见优姬一个人在那,晚风吹得还有些冻人。
“轻晓。”优姬见轻晓来,轻唤了声,她脸色惨白,显然傍晚是失血过多了。
“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零在哪吗?”优姬眼中充满着期待,“你的话,应该知道吧。”
轻晓摇摇头。
“是吗。”优姬有些失望。
“还有别的事吗?”
“嗯,”优姬犹豫着,“我能和你聊聊吗?”
“我就是为这来的。”
“你知道吗,零……是吸血鬼……”优姬苦涩的说着。
轻晓点头,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了。
优姬摇摇头,像是否定自己刚才所说的:“不,他也不全是吸血鬼,爸爸刚才告诉我,他是人类。”
“是吗?”轻晓反笑,那样还算人类吗?
“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明明是人类,却……”
轻晓不回话,这种事她见多了,要是没遇到一件就为其悲哀的,她的眼泪恐怕一辈子都流不完。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优姬自说起来,“我在零面前说想变成吸血鬼的事情……”她欲言又止,“那时,那时他一定很痛苦……”
轻晓听得面无表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那是他的命。就像她的命一样,无亲无故。
“零不会有事吧?”
轻晓摇头,沦为level e的人怎会没事,就看他能撑多久了。
优姬低头抬起,又低头抬起,几次三番:“你是吸血鬼猎人对不对?”
轻晓点头:“没错。”
优姬怕轻晓误会:“我是听零说的,他也是……吸血鬼猎人。”
轻晓轻笑,他还好意思说,吸血鬼猎人?
“那零会怎么样?”终于问了出来,零究竟会不会死。
“如果沦为level e ,完全丧失理智的话会被猎人协会记名射杀。”轻晓说出实情。
优姬焦急起来:“那零他……”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沦为level e。”与优姬相比轻晓很是冷静。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好吧,轻晓小白了,理论上说只有找到把零变成吸血鬼的纯血种,并得到他的血液就可以救他,将他升级为level d。“得到纯血种的血。”
“纯血种?……枢大人?”
“他的不行。”轻晓否决,“只有找到把他变成吸血鬼的纯血种才救得了他。”
第七十五夜决定
第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