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歹？”楚留香轻笑道：“胡大爷怎么没去妓院？”胡铁花拍了自己的脑门道：“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你们为我担惊受怕，一家一家地找我。我应该陪你们赏花才对，偏偏胡说八道什么去妓院！”

    一日一夜过去，金灵芝终于来了，她拉住顾非烟的手，焦急道：“我早上起来没见到你，我还以为……还以为……”顾非烟冷冷道：“我没什么事，我们陪胡大侠去妓院了！”金灵芝惊讶地看了看胡铁花，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胡铁花的酒在这一刻全醒了，他立刻叫道：“我只是出来喝酒，他们俩来找我，绝对没有什么妓院！”

    他猛地拉了拉楚留香的胳膊，挎着他大笑道：“今天风和日丽，我们是要去赏花，是不是？”楚留香没空赏花，他走的时候说他和佳人有约，问顾非烟要不要一起去，去看看“爱情”长得什么样子，她说那你最好晚上别回来了。楚留香被她气得内伤，只能说他们晚上明明约了胡铁花喝酒，顾非烟说她要和金灵芝去逛灯会，还会带着胡铁花一起去，楚留香只好说他黄昏之前肯定会回来。

    顾非烟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万众瞩目的感受了，她实在是难受的很。于是她盛装打扮了一身，预备晚上出去艳压群芳。她穿了一身金红的长袍，上头绣着大片大片金灿灿的牡丹，头上戴着个垂着红宝石的凤冠，画了个特别夸张艳丽的妆容。楚留香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根本就没认出来她，还以为是金家的女儿要出嫁了。

    楚留香收到了一份礼物，门房说是个骑骡子的老头子送来的，骡子还在门口，人已经不见了。胡铁花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金灵芝的气，怎么也不肯打开房门。顾非烟只能代楚留香收下了，她看着像是烤鸭、烧鸡之类的，她有些好奇地打开了那个油布袋子，里头掉出来一个东西。

    顾非烟觉得自己的血液又开始凝结了，那是一只流着鲜血的断手，手指上还染着凤仙花汁，她又想起来那种熟悉的笑声，还有英万里嘴里的那只断手。她知道原随云还活着，她不知道那些残忍的事到底是青龙会干的，还是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非烟知道是万福万寿园在庇护他，她知道金灵芝爱他，她还是忍不住希望他去死。金灵芝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一口咬定这是青龙会作为。她叫她千万不要告诉楚留香，她还是说楚留香身边有青龙会的眼线。她求她放过原随云的性命，她说他如果死了，她也不活了。

    顾非烟挣扎着开口道：“也许……也许这只是另外一个针对楚留香的事情，你有没有发觉他最近遇到了很多好看的姑娘？张洁洁、艾青、艾虹，我有种预感，死得人还不够多，阴谋还不够深，事情不只是如此而已。”

    顾非烟以为她还得等到黄昏，谁知道时间还没到正午呢，楚留香就回来了，他说他没遇到艾青，反而见到了张洁洁。顾非烟说她没见到人，只见到了一只骡子，给他看了那只断手。楚留香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他沉吟片刻道：“老马识途，我们将它放回去，它必然会回到它的家里。”

    顾非烟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你。”楚留香怔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他想歪了，微笑道：“我身上没有钱。”楚留香苦笑了一声，建议她洗去脸上的妆容，再换身衣服，顾非烟翻身就上了那头驴子，自从上次丢人之后，她已经学会怎么骑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