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妖娆地好似跳舞般,绕着他旋转了几圈,将史天王捆成了个大粽子,对方捉住了她的腰身,正欲上下其手之时,便仰面倒了下去。顾非烟离开他,走到了床榻附近,开始摇床,低声哼了几下,继续叫道:“不要呀……啊!不要,那里不可以!这里不行,大帅……”
顾非烟又开始咬着自己的手啜泣,一会儿嗯、一会儿啊地痛苦地低呼起来。这蚀骨又勾人的声音,听得门外之人暗暗道:“大帅威猛。”她叫完了全程之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整个过程熟练无比,令楚留香怀疑她是不是到青楼里头呆了一年。
她走到史天王身边,含泪举起匕首,又轻轻地放下,忽然飞奔到窗边,迎着月光,盈盈流下的泪水。身后之人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动手不杀了孤?”顾非烟花容失色道:“大帅!你,你并没中毒?”史天王笑道:“你这轻纱、手帕皆是香气扑鼻,孤又岂敢轻嗅美人香?”
顾非烟闭上眼睛,弱不经风地扶着窗棂,作西子捧心状道:“我本来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是玉剑山庄的人收养了我,他们教会我武功,□□我取悦男人,派我来刺杀你。”
楚留香此刻一刻也不敢动,他甚至不敢呼吸。顾非烟着实胆大,史天王若是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将头探出去看上一看,就算是一只飞鸟也得变成死鸟。但他知道再洞察若火之人,心中都有盲点,他防范着这美人,倾听着她的心声还来来不及,哪里会在意窗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刺客。
顾非烟梨花带雨,嘤嘤地啜泣道:“殊不知我的父母,他们,他们都是沿海的渔民,为了多赚些银钱养活儿女,被朝廷的海禁所害死!”她扑倒在史天王的怀中,撕去了面上的易容,厉声凄呼道:“我恨他们,我恨得几乎发狂!我实在下不去手杀了大帅,你还是杀了我罢!”
她整个人跪了下来,倚靠着史天王的小腿,仰头笑道:“大帅,你瞧,我不是什么人间绝色,我不过是一个渔民的女儿。只是你千万别娶玉剑公主,她也是朝廷派来的刺客!”
楚留香的内心叹息一声,幸好这姑娘不爱骗人,她若是存心来骗人,自己绝对一分胜算都没有。史天王长叹一声,拥她入怀道:“孤早知道你心怀不轨,这才多方试探。你先是离间白云生,又是针对孤的姬妾,孤实在不知你的真心为何。你方才若是当真下手,孤又岂能留下你性命?”
顾非烟怔怔地看了看史天王,破涕为笑道:“大帅,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是刺客,但是你始终都不忍心杀我?”史天王迟疑片刻点头道:“孤岂会如那朝廷一般,滥杀无辜呢。”顾非烟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的。你是威震七海的史天王,沿海的渔民无不敬仰,我一路都听到他们在赞颂你的名字,只有这世上最卑劣、最无耻的人才会玷污你的声誉!”
史天王被她夸得有些飘然,他的确好名,不然也不会放过楚留香,来成全自己的名声。他将顾非烟扶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玉足,邪笑道:“美人如此倾慕于孤,孤又肯辜负这漫漫良宵呢?”顾非烟笑道:“共度良宵不急,先请大帅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史天王害怕她下毒,但也想再试试她的真心,便点头道:“好,孤便来尝尝美人的心意。”
一个女子若是愿意为一个男子洗手作羹汤,即便是再难以下咽,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但是史天王却忍不住吐了出来,因为这饭、汤、菜实在是太过难吃,难吃得并不是糖和盐不分的程度,简直就是加了一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