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大堂之中,南张北王已经到了铁血大旗门,他们毕竟年事已高了,受不住胡铁花那种狂飙的赶车方式。这才寒暄了没几句,三个加起来两百岁的老前辈,就被抓去给顾非烟治病了。
顾非烟跳到了大旗门之中的寒潭里,加上楚留香的明玉功,她很快就被冻得僵硬,仿佛是一具被冻死了的尸体。铁中棠立刻以一丝一缕的嫁衣神功,护住她的心脉和头颅。她感觉到蛊虫在内脏之中动了动,开始剧烈地挣扎,疼得她轻呼出声,张简斋立刻以金针稳住它,王雨轩连点她周身穴道,防止她乱动使得蛊虫跟着气血乱窜。
顾非烟坚持了半个时辰,就在她几乎失去了知觉和神经,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她身体内的蛊虫颤抖了一下,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张简斋拔去她头顶的金针,顾非烟立时喷出一股紫黑色的鲜血,带着一只仅有十分之一米粒大小的虫子。
顾非烟坐在椅子上假寐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人。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取出来看了看,赫然就是那颗洁白的明珠。于是她郑重地将它放在了对方的手中,一字一句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楚留香还是盯着她,冷笑道:“你几时嫁人了,我倒是不知。”
顾非烟叹息道:“反正我迟早会嫁人的,提前知会你一声。”楚留香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腕道:“难道我和你有仇么?你还敢提前来知会我!你就认定了我不敢将你怎么样?你可知道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真的不怕我不顾一切地将你抢过来?”
“我……”顾非烟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她忽然惊讶地看了看他身后,大叫道:“铁中棠!”她这招声东击西连个小水波都没激起来,就被人家反过来点住了穴道,整个人都被扛在了肩上。楚留香很快就没辙了,顾非烟开始哭,哭得要多快就有多快,要多假就有多假,他见过她真正的眼泪,冷漠得惊人,她假哭的时候无比动情,真的哭起来的时候反而叫人觉得是假的。
顾非烟咬了咬他的肩膀,狠狠地叫道:“呜呜……你欺负我,你这个大坏蛋、大混蛋!”楚留香只好将她放了下来,柔声道:“我怎么敢欺负你,我叫你欺负总行了吧?”顾非烟的眼珠转了转道:“我不喜欢欺负人,你解开我的穴道就行,我想去茅房。”
楚留香还是抱着她,他笑道:“那我送你去。”顾非烟的额头留下了一滴冷汗,她喃喃道:“我,我的头好痛,我……”楚留香还是没放开她,直接带着她冲到了内堂。王雨轩去找铁中棠切磋了,张简斋正在悠闲地喝茶,他手中的杯子还没放下就被楚留香抓住了右手,焦急地问道:“老先生,她又开始头疼了,是否蛊毒并没清除干净?”
张简斋看了看顾非烟,慢悠悠地给她把了把脉,轻笑道:“蛊毒早已清除干净了,老夫再给楚香帅一开一帖药,治治这丫头撒谎的毛病!”顾非烟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人家真的头疼嘛,可能是昨夜没睡好觉,我想回去睡觉了。”
楚留香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又将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穿过了几间屋子,顾非烟又叫道:“你还是解开我的穴道吧!万一有人偷袭呢?”楚留香将她放在床上,安慰道:“我会守着你的。”顾非烟眨眨眼道:“大白天睡觉太无聊了,我想出去玩!”
楚留香叹气道:“你还是躺着吧,你不累我都累了。”这一日之间,马不停蹄地赶路,他还得陪着她堆雪人、打雪仗、治病,一时一刻没有休息过。他将她推到里头,自己躺在了外头,顾非烟不禁诉苦道:“你好歹解开我的穴道呀,我一动不动也很累的。”
楚留香伸手捂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若是解开你的穴道,你又要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