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头上。此事虽然艰难,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父皇给皇子们的一个重大试炼,一旦把此事办好,将在父皇和百官的心头加上一个重要的筹码。
而一向对自己喜爱有加的父皇居然把此事交给了二皇兄!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许展颜只给了自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自舔伤口,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下去。她重新整理好妆容,将自己扮的楚楚可怜,跪在三皇子面前痛哭流涕,表达自己的悔过之意,甚至主动提出让柳婉儿当侧妃,发誓以后会善待她,与她姐妹相称。
在她一番惺惺作态的表演之下,三皇子心头的恶气总算稍稍纾解,把她扶了起来。
“殿下,您面色不虞,应该不只是妾身惹你生气的缘故吧?”
三皇子就喜欢她的聪慧,更甚她的美貌。
“父皇把筹粮的差事给了二哥。”
许展颜握着他一只大手,轻柔的揉捏着,“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殿下其实不必这般忧心,此事办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若是办不成呢?皇上把如此重要的大事交给他,你想他万一要是办砸了,满朝文武皆瞧着,他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
三皇子目光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我不是没想过,可这毕竟……”
“殿下,无毒不丈夫,您是几位皇子中最为雄才大略的,此番您不出手,将来别人也会对您出手。等您将来登上了那个位置,再多做些好事利民也就罢了。”
三皇子原本就有此意,她这一添材加火,主意立刻就定了。
他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卿卿深得我心,脸还疼不疼?”
镇国公的旧伤复发加上心火旺盛,确实不再适合统领全军了,时沛的到来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退居二线,把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心腹爱将和儿子,只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指点。
刚刚打了一场艰难的胜仗,但将士们的热情却不高,三三两两的堆坐在一起,看上去有气无力。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已经多日没有吃过饱饭了。
就连将军们的饭食也十分粗糙,只够填饱肚子罢了,派人去关城拢月城找粮食,然而能找粮食的地方他们早就找过了,总不能去挨家翻老百姓家的饭锅吧?
时沛正在和几个弟兄啃干硬的饼子,邵春突然把饼子一砸,大骂道:“他娘的!朝廷这是什么意思?只让驴干活不让驴吃草?再这样老子不干了!”
郁东斜了他一眼,笑道,“我劝你赶紧把饼子吃了,说不定下顿连这都没有了。”
王大庆是个老实人,看向了时沛,“大哥,你说咋办?朝廷的粮也该到了吧?”
时沛面沉如墨,“都消停吃饭!你们心气如此浮躁,叫底下的弟兄们怎么想?”
邵春讪讪的捡起了饼子,胡乱擦了擦,狠狠的咬了一口。
时沛表面淡定,但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再节衣缩食,也只能撑一个月,这还是在没有大仗的前提下。
自从来了边关,他整日忙着研究战势,操练士兵,筹备粮草,几乎是脚不沾地,只有在梦里才有闲暇去思念远方的妻儿。
众将们聚在一起讨论,一致认为问题出在京城,恰好镇国公身上有伤,时沛便和众人一起劝他回京去向皇上禀明情况,顺便留在家中养伤。
镇国公心里是不愿意的,然而此时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当机立断,不顾身体不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城。
一进京,顾不得休整,直接进宫面圣。皇上听说了边关的情况惊怒交加,一番盘查下来才得知,原来运送粮草的队伍在半路被一伙歹人劫